生长起来,尽管还只是粗略的轮廓,却带着韧性,有点折磨人。
那是一个跨年之夜,杨珊珊去了热闹的市区。
每条街都喜气洋洋,广场上亮如白昼,无数的情侣手,牵手等着零点的钟声响起,还有那些挤挤挨挨走在一起的三口之家,脸上写着功德圆满的畅意。
朋友们都回到情侣或家人身边了,而她只能身心空空的。
她安慰自己,没关系的,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手机响了,是任达打来的
“珊珊,你好,我在广场,你在哪里?”
杨珊珊一喜,这时有任达在身边是多么圆满,可她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你一个人吗?”
任达大大咧咧地
“老婆和孩子烤羊肉串去了,你在哪里过节,该不是又加班吧?”
杨珊珊清清楚楚地,觉到自己的心失望地,往下一坠,扯得胸口一痛,她极力保持语调的平稳
“我在一个朋友家里。”
“我不信,电话里怎么这么闹?”
“人很多,来了不少朋友。”
“好好,祝你玩得愉快。”
任达很满意地说,率先挂了电话。
杨珊珊愣了一下,知道任达与自己也就咫尺之间。
可是,隔着别人的欢乐与幸福然而,就是找到了、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可以扑过去挽住他吗?
不能,那是别人的丈夫,一个不相识的孩子的父亲,自己算什么呀?
杨珊珊突然害怕起来,害怕一辈子都一个人单过,强烈地渴望有一个庇护自己的空间。
这时,新年的钟声响了,欢声雷动,人潮叠涌,把她推来推去。
李志发来短消息
珊珊,新年吉祥,万事如意。
这是李志的方式,他一定在家里陪着有病的妻子,还有他的女孩儿,那个有着一双清澈敏感的眼睛的6岁小姑娘。
无论任达还是李志,他们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家庭,他们两头圆满,或许是自私,或许是本性,也或许这就是生活。
杨珊珊早就清楚这一点,可此时,却像有一颗刺粘在心尖上,隐隐地痛,温热的泪水溢进眼眶,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
是时候了,应该结束单身贵族的生活了。
“有,还是没有哇?”
听着这句周围人学着小品,打趣的话,杨珊珊破涕一笑了。
这句话,是赵本山带出来的徒弟,小沈阳。
今年的新春晚会上,他们师徒仨在春晚上表演了一个节目叫《不差钱》的一句话。这个节目由于非常成功,所以,这里的台词比如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一下子,也成为了年度流行语。
可是笑归笑,依杨珊珊这样的身份和年龄,面对的婚姻,又似乎不再是开阔而美丽的景致。
不再有很多路可以走,很多选择可以比较,该娶的都有娶了,该嫁的都嫁了。
但上天还是很眷顾杨珊珊,半年后,她顺利地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