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
梅婉婉偶然间看到其中一株象草脉络有一闪而过的金光,才后知后觉自己睡了一觉的这东西很有可能不是什么普通的玩意儿。
不过这好像也没什么可值得奇怪的,毕竟普通的象草也不会把自己编成麻花辫,乖乖巧巧的任人睡。
如象草这类的金系花草,只要修枝培土浇水有半点不顺心的,反反复复的骂人百千遍都是轻的,性子更激烈的是会拿叶片当刀子伤人的。
哪能这么听话。
不过说奇怪也不奇怪,自己从小就和花花草草的关系好,不然哪里有机会能够在师父和成均真君之间左右逢源,反复横跳,还能脚踏两只船不翻船呢。
她可是能够看一眼就能知道哪株象草更好吃的人呢!
不过吃人嘴短,睡人脚软。
一看这些象草熟练的动作,就不像什么良家草,奇怪的要求肯定在后面呢。
梅婉婉内心笃定,决定先下手为强。
“不就是土质太硬还想跟和后头的漂亮姑娘更近些么,我来帮你松松土就是了。”她熟门熟路的拿出自己的锄头铲子之类的整套器具,对着这株看着就比较高级一点的金象草露出了“慈和”的笑容。
不过埋头苦干一刻钟,梅婉婉就撑着锄头大喘气。“太累了,我歇歇。”
“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呀,我有些饿了,不吃饱就没力气,没力气你就没办法离这个金色的小子远一点了。”梅婉婉摸摸身边的这株澄澈碧绿,相貌尤为好看的象草姑娘,柔和的木灵力顺着她的手指,慢慢的修复着这株象草根部的一道被动物咬出的旧伤上。
得到了修复的象草姑娘摇摆着叶片,把周围的能吃的,尤其是最好吃的同类全给卖了个干净。
梅婉婉笑眯眯的轻轻挠它的痒处,像极了不怀好意的怪老头。
从哪个开始尝尝好呢。
这个问题,她得好好琢磨一下。
如果人无我也无,通常身在其中的人是感知不到其中的痛楚的,毕竟众生皆苦,自己的苦也就觉得有多苦。
然而人有我却无,那么没有的那个人就很痛苦了。
毕竟人的快乐通常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而人的痛苦也往往来自与他人的对比之下。
梅婉婉的快乐,她自己不觉得有多可贵。
身处痛苦中的秦瑜却是能把眼睛的给羡慕得发红的。
不过相较之前的痛楚,她现在的境遇总是要好些的,多了两三分苦中作出的乐,泡在一汪开水里也能靠猜自己如今“几分熟”来自娱自乐了。
入了这水,才知道这水有多霸道。
之前有灵力护体不觉得,如今灵力尽数被抽空,如今以血肉之躯直面着岩浆一般的清水,还真是难得的感受。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以前觉得还觉得自己这灵根弱的要命,没想到倒是被这弱极的物给逼的进退不得。
秦瑜咕噜咕噜又不慎喝了几口热水,觉得嗓子都要烧起来了。
要是自己能够有朝一日能够给敌人也泼泼这样的热水,那该也有多妙啊。
她边想边笑,沉下心去感知自己的身体。
这水的温度,似乎也没有这么烫了呢。
对于凡人来说,煮沸的水就足以烫伤肌肤,致使其红肿、流脓、热痛。
但对于修士来说,徒手入沸水,简单的就像是探囊取物一般。
这两者的差别,并不是在水,而在人。
修士的身体比凡人强,能够承担凡人所不能承担的热度。
虽然目前自己的还是个黑炭模样,却没瞬间一命呜呼,身死道消,还得感谢师父的慷慨馈赠。
谢行云从下界带回的水中火,秦瑜虽然一直当做礼物留着,但是却没什么勇气把它给炼化了,毕竟谢行云给的时候还很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