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此连师父都要换,秦瑜也是不愿意的。
学不到心仪的东西,这实在令人难过。秦瑜有些蔫的站直了身子。一直在一旁安静旁观的梅婉婉却向她眨了眨眼。
这时陈师冷哼一声开了口。“你若不愿,我也不强求。倒还有一条路。”
“您请说。”秦瑜不想还有一条路,欣喜极了,忙说。
“与我做上半月的洒扫童子。我便教你几招。”陈师如是道。
梅婉婉听着也觉得过分了,却不好插两人的话头。
秦瑜一听,问“您能允许我改头换面,以别的身份洒扫么?”
陈师上下扫了她一眼。“自是不成。”
秦瑜顿时明白了,却也不知道与师父这是什么愁什么怨,要这样一位如此身份亲自上阵讨口气。
但是这是万万不能的,她自己是无所谓洒扫不洒扫,但是拿着真君的亲传弟子这样的身份去洒扫,那是把自家师傅的脸踩在地上摩擦。
秦瑜脑中还在不断回想那惊鸿一剑,内心深觉得可惜,但是却觉得放弃是值得的。
“有负您的好意了。”秦瑜道。“谢您这一剑的指点。”
见秦瑜要走,梅婉婉牵住她的手,也跟着她走。
“阿瑜,我跟你说个秘密。”两人走过一段后,她偷偷的扒住秦瑜的耳朵,悄悄说。“我知道这个剑君练剑的地方,我们可以偷偷的……”
秦瑜摇了摇头,觉得偷学这个词听着就有些不好。
梅婉婉鼓了鼓腮帮子,有些不开心。“啊呀,可是他的剑是真的很厉害啊!”
这倒是,陈师是战部的剑师,弟子们给的尊重亲近的称呼。若按宗门论,秦瑜见着他也该恭敬叫声“明远真君”。明远真君俗家姓陈,是个剑痴,平生最得意的便是剑术,平日里也更喜欢别人称他为陈师罢了。
就单纯的剑术造诣来说,谢行云也是不如他的。
但是论起修为来,陈师就远远不如谢行云了。
陈师比谢行云老了不知有多少岁。谢行云是炼气期杂役的时候,这位就是真君尊位,短短几十年过去了,等谢行云成了真君,陈师依旧还是真君。
两人同为剑修,又是同一个等级。
按理说,两人即便不惺惺相惜,那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但是,这两个本能成为忘年交的剑修中间,却隔着一条人命。
陈师唯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