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无量山下到底有什么，褚无垢并不知晓，甚至连逐鹿洞天的典籍之中，都未曾记载半点。

他只是知道，在极为遥远的时代，整个极界似乎爆发过一场十分恐怖的浩劫，有许多古老的道统、势力、种族皆葬灭于那一场大劫之中，但后世关于那一场大劫的记载，也都只是只言片语而已。

后世的无量山，便只是魑魅魍魉汇聚之处，在他们这等大道统看来，皆是不入流的地方。

因此，他猜测无量山下方的秘密，或许与浩劫之前的时代有关，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何牧龙会知晓这样的秘密，因为他足够古老。

但这只是他的猜测，具体如何，他也不敢贸然相问，只是跟随牧龙，一路来到无量山前。

此时的无量山，已经几乎被夷为平地了，往日的魑魅魍魉皆已灰飞烟灭。

牧龙问褚无垢道“这无量山下的秘密，褚桓可曾与后世说起过么？”

褚无垢连忙摇头道“回前辈的话，逐鹿洞天任何典籍之中，都没有关于无量山的记载。”

牧龙听闻，微微一笑，“他也算是极界的后辈了，去外界闯荡过一遭，也不知是当真没有猜到，还是不想触及远古的禁忌，不过，他当年连那一步都没有踏出，即便知晓无量山下的秘密也白搭。”

这般一说，褚无垢愈发疑惑，却也始终牢记着一个原则，那便是不该问的莫问。

在牧龙这样古老的存在面前，连逐鹿洞天的初祖都是晚辈，他所知晓的秘密，也必定非同小可。

尤其是有些秘密，一旦沾染上古的禁忌，以他这等修为，只怕要万劫不复。

随即，牧龙便带着褚无垢，在无量山中转悠半天，最后，停留在一处地方。

褚无垢见此，看了半天，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就在这时，牧龙指了指脚下，道“照着这个地方往下，至少该挖万丈左右，莫要挖偏了。”

褚无垢听闻，心中微微震惊，但却并不多言，立即照办。

万丈之深，倘若是寻常人，可能挖一辈子都挖不完，但对他这等强者而言，倒是不难。

下一刻，他便祭出一杆长枪，开始在无量山中打洞，向地下挖掘。

不知不觉，他便挖出一个做千丈之深的地洞，而在这地洞之中，他赫然察觉道一丝阴气，于是不由问道“前辈此来，莫不是要盗墓？”

“盗墓？”

牧龙听得这两个字时，面色顿时有些怪异。

褚无垢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告罪。

牧龙却摆了摆手道，“这下方的确有墓，但以我的身份，还不至于来盗墓，只是进去见个人，要几样东西。”

见牧龙不怪罪他多言，褚无垢的胆子也便壮大起来，一边挖洞，一边问道“墓中见人……恕晚辈冒昧，这无量山下的墓，大概年代十分久远，墓中之人……”说到这里，褚无垢便不再往下说，显然，好端端的活人是不会葬在墓中的，若是死人又不会说话，找他作甚？

牧龙平静道“这无量山下的墓，距今的确有一段岁月了，应当属于上一个时代。”

“世人皆知，当今极界共分九方大域，却极少有人知晓，这九方大域因何而命名，譬如这‘人皇域’的来由，你可知晓么？”

褚无垢听闻，回忆道“根据世间一些残缺的古籍，似乎是与那一场浩劫之前的道统有关，传说是远古人皇欲在此开创人族天庭，更多的，晚辈便不知晓了。”

牧龙听闻，略微一笑，道“这等传闻，只是一个大概，具体之事，还是与当年远古天宫地府破灭有关。”

随即，他便悠悠道来，为褚无垢讲起远古时代的一角隐秘。

“曾经的极界，远比现在更繁盛，也更辽阔，曾诞生过无数强者大能，因为它是距远古天宫最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