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才会让子孙们盯着那边。
接下来的日子里,冬雪又落了数场,便到了初春,又是一年。
某天清晨,老猿忽然被惊醒,望向山崖那边,忽然发现坍塌的岩石微微隆起,然后破开了一个洞。
在晨光的照耀下,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平咏佳。
看着这幕画面,老猿与别的猿猴们都震惊异常,明明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又活了过来?
老猿带着猿猴越过溪水,向着平咏佳迎了过去,然而还没能靠近,便眼神剧变,尖叫着逃了回来。
平咏佳浑身灰土,头发蓬乱至极,看着就像个乞丐,身上的味道则是比乞丐还不如。
他捂着鼻子,看着四处逃散的猿猴,眼里满是抱歉,然后跳进了溪水里。
雪花落在溪水上便化了,水却极寒,他毫不在意,仔细地搓洗着身体,不时还会用剑火去除一下顽固的污垢。
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他终于觉得身上没了味道,对着下游溪面飘着的那些死鱼说了声抱歉,走了出来。
就在他准备拾起衣衫穿上时,再次闻到了那股恶臭,不由一阵干呕,赶紧用最快的速度把那些衣服烧成了青烟。
青烟飘荡在溪边,依然带着臭味,就像他的眼里依然留着余悸。
一年前他把那瓶丹药尽数嚼了,强大的药力直接开始改造他的道树,顺便把他的身躯也洗炼了一遍。
他身体里所有的杂质与污物都被药力逼了出来,连续放了几十个屁。
也就是那天猿猴们听到的雷鸣。
那些屁恶臭至极,偏生那座洞府的阵法隔绝太好,完没有半点空气流通,只有灵气循环,竟是半点没有外泄。
平咏佳等于就是在这般恶臭的环境里被迫闭关了一年时间,险些成为第一个被自己屁熏死的可怜人。
至于为什么他没有成为吃多丹药而爆体死去的白痴,却是没有人知道。
他自己更是毫无概念,以为这是理所当然之事。
还是那句话,奇遇怎么会出事呢?
过了些时间,那些青烟终于消散在天地间,老猿带着猿猴们掩着口鼻,小心翼翼地靠近过来。
平咏佳对着那只老猿挥了挥手。
他刚结束闭关,控制还不够好,剑意自然外溢,随着他的挥手,一道剑意便落在了溪水里。
溪水忽然变得安静起来,自然分出一道裂缝,从侧面看着就像是透明的玉石。
抽刀断水,本就是极难的事情,哪怕对于最擅长切断的青山剑修也是如此。
看着这幕画面,平咏佳怔了怔,望向那些猿猴问道“我现在境界……怎么样?”
他拜入青山后,在洗剑阁只学了一段时间便被井九指名带进了神末峰。在神末峰的这些年里,他除了学了清容峰的无端剑法什么事情都没做过,没有见识,更没有与别的修行者较量的经验,难免有些不自信。
那些猿猴们犹豫了会儿,纷纷拍起巴掌,表示那是相当可以。
它们之所以犹豫,不是觉得平咏佳不行,而是因为拍巴掌需要把捂在口鼻上的手掌放下来。
平咏佳有些不自然地问道“那你们觉得我什么时候才能破海?”
猿猴们这次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动作很是整齐,画面看着很有趣。
这是不可能破海的意思?还是要自己安心修行,不要太好高鹜远?
平咏佳有些茫然,当然他绝对不敢去想,这有可能是说他已经破海了,不用再想着什么时候的意思……
“师父说不破海不能出山,那我怎么能才能出去找他们呢?”
他有些苦恼,紧接着想着自己境界总算是有些突破,又高兴起来,去了林间那座小屋,给自己泡了杯绿茶喝。
绿茶放了几年,自然不可能是新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