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的!你倒好!直接把我当后的防了!你怎么说的出这话来!”
她捶了约么百十来下,捶不动了,便就地儿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数落道,“从我上学到工作,同学同事领导朋友,就没一个说我人品差的!可到老到老,我让儿子当奸人防了,我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我一辈子为儿为女,可到如今,却落得个儿子不待见的地步,我这憨皮赖脸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啊啊!我自己生的儿子、养的儿子、疼了大半辈子的儿子啊!那话挤兑我!我这心寒啊!”
她一边哭一边说,还顺便不重不轻地捶着胸口,摇头晃脑的闹“我养了三个儿子啊!俩大的都不济他一个受宠啊!现今,我多为他妹妹想一点儿,他就把握恨上啦!我怎么这么可怜啊!这生儿养儿有什么用!娶到媳妇儿就把谁都扔到一边儿!他这是要六亲不认啦!
全家就他生活最好,条件最好啊!他宁可帮人家养孩子,他也不伸手帮帮自己嫡嫡亲的妹妹啊!他这当兵当的,越来越会对家里人抖威风摆架子啦!我们俩老的也都不被他放眼里,他这是要把自己当成石缝里蹦出来的啊!
……”
“妈!您闹没闹够啊!着说唱了半天,您就不累啊!”楚铮早在他妈拉开架势的时候,就势坐在地上,就那么静静地看他妈闹;还真别说,他妈这精神头儿真棒,现在好多不善运动的小孩儿都比不上,这又哭又闹的折腾好半天,竟然都没有渐歇的意思。
自己都坐累了的楚大队长,揉揉发麻的脚,无奈的插话道“您累不累?喝口水吧!喝口水歇一歇,我也该送您回家啦!……今儿大家情绪都不好,我就不留您在这儿吃饭了,改天回去,我请您和我爸下馆子去!”
“呸!谁稀罕!”楚母让他儿子这“不合大流”的反应弄得也没了哭闹的兴致,瞬间收回眼泪的她,让他儿子后面儿的话气得瞠目结舌,“你这不孝子!竟敢这么对你自己的妈妈!”
“妈!您说您到底想干什么吧!您这再闹下去,您儿子我就是这大院儿里的笑话啦!”楚铮揉着脑袋,无力的歪着头问道。
“行!我回家可以,但你得给我办件事儿!”楚母瞪了小儿子半晌,见他坚持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也没辙了,只能又后退一步,开口道。
“要是事关楚娉,那么,我只能请您老免开尊口了。”楚铮站起身,拍掸着他裤子上的尘土,随意道。
“嘿!”楚母气极反笑,“我还真就是替她说话了……你让你媳妇儿帮帮忙,问问刚退学的孩子,能不能反悔回去。”
“妈!您不用等子禾回答啦!我现在就能告诉您——不可能!”楚铮气得胸闷,“您替我带话给楚娉,要是因为这事儿,洛立名又要跟她闹离婚的话,那就恭喜她,她脱离苦海的日子不远了!做人得像个人样儿,别成天弯着膝盖!堂堂正正挺直身板儿,也许她就能站在井外看风景,找到被她曾经忽略掉的成片的森林了!”
“我又不是让她帮忙办,就是问问而已!你妹妹那儿有交代就成了!”楚母忍着不满,语气和缓的说,“让你媳妇儿问句话,也不难,不就是个电话的事儿么!洛家也不可能厚脸皮的让你媳妇儿帮忙……”
“打住!这话您别说啦!我也听不下去,洛家要不要脸,跟我没关系!这事儿,还是那句话,就算子禾一个电话就能让那孩子重进b大附小,我们也不帮忙!”楚铮毫不犹豫不容反驳的高声拒绝道。
“一句话而已!”楚母拉住楚铮胳膊,不肯放开。
“这话我没脸说!”楚铮也不挣扎,只定定的看着他妈道,“你们可以说的无所谓,可我不成,我还要脸呢!再说了,我就不明白啦,b市不错的小学那么多,他们怎么就来上b大附小啦?”
“b市好的小学是不少,可b大附小就那么一个,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