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出来,眸光直直地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许久,心中都不能平静。
从她与沉慕结婚,从未见过如此疲惫状态的沉慕,然而今天,她能够看出来沉慕心中的累与身体上的疲劳,虽然他在极力掩饰,但是差点抬不起来的步伐暴露了他真实的状态。
想起方才沉慕说过的东西,姜楚思索了三秒钟,折身下了楼。开门,呼呼的风狂卷着枝叶,在空中拼命摇摆,门口位置,一个小小的纸袋子在风中努力保持着直立的姿态。
姜楚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踩着拖鞋疾步走到了纸袋子跟前,拎起,折身返回。
刚进大门,便看到下楼喝水的姜母正穿着一身暖融融的睡衣,皱眉看着从冷风中走回来的女儿。
眼眸从姜楚受伤提着的纸袋子上缓缓扫过,姜母不由问道:“你大半夜的,点的外面?”
姜楚状似无意一般,将纸袋子往胳膊后一藏,淡淡地“嗯”了一声,脚下匆匆,直奔二楼而去。
姜母一边将水杯举起来,一边凝眉喃喃自语道:“这个点,谁还往这么远的地方送外卖?肯德基也不见得能够给送过来,奇怪!”
反手将房门关上,姜楚不由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方才姜母询问的时候,她心中猛然生出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真是奇怪。
随手将纸袋子扔在了桌子上,姜楚心中暗暗强迫自己不主动去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然而,眼前的东西好似是有魔力一般,一直吸引着姜楚的视线,逼的她不得不一次次看过去。
“反正这是送给我的,我想看就看,谁能管的了我?”姜楚愤愤地说了一句,起身走向了纸袋子,分明将自己拒绝沉慕的话抛在了脑后。
一层层地拆开袋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条围巾。与她认知中的围巾不同的是,这条围巾的针脚十分粗糙,其中的花纹也不是十分平整,一看就是不熟练的人亲手缝制的。
“沉慕?”姜楚的脑海中猛然蹦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是很快,她便摇了摇头,不肯相信自己心中所想。
堂堂长盛集团的总裁,贵族家庭的公子哥,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随手将围巾放在了纸袋子中,姜楚折身走到了床侧,拿起床头的书接着昨天的内容看了起来。然而,还不到三分钟,姜楚便愤愤地将书扔在了一旁,起身走到了沙发旁。
俯身将纸袋子拿了起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而后起身走到了衣柜前,打开,规规矩矩地将东西放到了衣柜的最内侧。
“眼不见,心不烦!”姜楚喃喃说道,但是心中却十分放心,心满意足地走到了床边,躺下,美美地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几天,沉慕仿佛从姜楚的世界中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除了偶尔从姜母那里听到只言片语,没有任何的消息。
在家躺尸了好几天之后,姜楚终于从温柔乡中挣脱出来,准备前往恒玖集团,看看公司的运行状况。
然而她还未出门,口袋中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摸出手机,低眸,竟然是郑文。
犹豫了几秒之后,姜楚抬手接了起来,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你好,姜楚。”
对于如此自报家门的方式,郑文有片刻的沉默,很快,他便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恭恭敬敬地说道:“姜总,我是郑文,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说。”
姜楚轻笑一声,一边拎着自己的包走向门口,一边回应道:“郑总客气了,有话您直说就好。”
郑文知道姜楚对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十分有意见,因此现在才回如此“客气”,客气到郑文都有些无地自容。
“姜总,您……您还是叫我郑文吧。那个……我找您,是想说关于沉总的事情。沉总过几天就要出国处理工作了,如果他一出国,整个长盛集团就没有主心骨了,您看,您能不能回来暂时稳定稳定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