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胡了她这么久，那就证明她还有利用价值，如今这价值没有了，你如何赔罪？”

男人好似是带着口罩之类的遮盖物，声音听得不是很真切，但是即便如此，姜楚也觉得这声调与语调甚是熟悉，好似在那里听过，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疑惑萦绕着姜楚，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有任何的思考时间，只能努力听下去。

陈元直没有任何的回应，只一个劲儿地说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是自己辜负了他的信任之类的。

男人听烦了这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折身坐了下来，稍稍露出一些侧脸，姜楚不由眯缝住了自己的眼睛，想要接着微弱的光，看清楚里面人的长相。

突然，那人猛地一个转身，眸光落在了姜楚的不远处，吓得她立即收回了自己偷窥的眼睛，胸口处不停地起起伏伏。

“将角落的那瓶酒拿过来！”男人厉声吩咐道。

陈元直十分听话，即便口中不时地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但还是乖乖行事。脚步声渐渐靠近，又渐渐远离，直到听到倒酒的声音，姜楚这才又缓缓地将自己的头凑过去。

陈元直一副奴才样地倒好了酒，乖乖立在一侧，等着训话。那人却不着急了，浅浅地饮了一口红酒，又缓缓将酒杯放下。

“顾舫失踪了，作为她曾经的贴身保镖的你，可就变成了众矢之的了，不仅司霆夜会找你，姜楚也会找你，这不是一件好事！”那人沉声说道。

陈元直早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心中自然有分寸，但是如果不是当初顾舫想要对他下手，他又怎么会做出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出来。

“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将她出卖的，当时她对我下手，加上司霆夜在背后的百般为难，我想活命，就要保护好自己，所以……伤害了顾舫，可我当时，是真的没有办法。”

陈元直十分委屈，口口声声都在为自己开脱，但是这话停在那人的耳朵中，一点效果都没有。

那人将酒杯放下，探出身子，姜楚终于看清楚了他的半边脸。眼熟，十分眼熟，但是依旧想不起来是谁，直到他缓缓摘掉了自己的口罩。

姜楚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任他如何猜测，她都没有猜测到竟然会是关胜，那个表面上看起来受制于人的人，实则竟然有怎么不为人知的勾当。

既然这样……姜楚又回想到方才他说过的要保护顾舫等话，心中暗暗猜测他们之间究竟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们不知道的。

“所以……你就可以伤害她？你反应不过来的时候，难道就不能请示请示？哼，擅自行动，你知道是什么代价！”

关胜语气狠毒，俨然是一个债主子的姿态，哪里还有半分当初在司霆夜面前卑躬屈膝，苦苦哀求的样子。

陈元直低着头，阴沉着一张脸，姜楚能够十分明显地看到陈元直垂在身体两侧，紧紧握着的拳头，可是终究，他还是放开了。

“我知道，事情是我做错了，甘愿接受惩罚！”陈元直声音低沉，硬着头皮回应道。

关胜呵呵笑出声，口中幽幽道：“果然是条汉子，不过做错了事情，就应该接受惩罚，否则又怎么知道下一次应该如何做？”

说罢，他拍了拍手，紧接着，从他的身后站出来了两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人。两人皆是五大三粗的样子，走到陈元直的面前，二话不说，一个拳头挥了上去。

姜楚不由皱眉，这些人下手的时候丝毫不考虑陈元直的身体状况，一拳一脚都是狠狠地砸上去的。

血渐渐从伤口处沁出来，晕染在陈元直的脸上胳膊上和脖颈处。他的身体做出了抗拒的反应，但是意志却又拼命控制着身体不要去蜷缩，硬生生地将这些拳脚都扛了下来。

暴揍五分钟之后，两个人停了手，骨节处皆沾上了血迹，而侧躺在地上的陈元直只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