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别开自己的眼眸,缓缓看向了一侧,口中淡淡地吐出一句:“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不用我多说。”
沉慕的眸中仿佛蒙上了一层冰霜,嘴角扯出一抹凄冷的笑意,出言说道:“姜楚,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音落,沉慕狠狠地瞥了姜楚一眼,折身走了出去,反手用力带上了门,将房间震得直颤抖。而门内的姜楚听到这动静,不由地闭上了眼睛。
一晚上未眠,姜楚瞪着眼睛,翻来覆去了很久,却始终不能平息心中的躁动。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的台灯,瞬间,光明驱走了所有的黑暗。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姜楚皱紧眉头,十分烦躁地低喊了一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五分钟,姜楚抬手掀开了自己的被子,起身下了床。
姜楚将睡袍披在自己的身上,伸手推开了窗户,右手托腮,将无边的夜景纳入眸中,以此消解心中的不安。
门轻轻地被敲了两下,姜楚不由皱眉,看向了身后,只字未说。不过多时,就听到了一声略带担忧的询问声:“夫人,您醒了没?”
是王妈的声音。姜楚皱了皱眉,并未回答。带着凉意的风从脸颊和发丝中穿过,静静流淌在幽静而又泛着刺眼亮光的房间中。
细细在门外听了片刻口,王妈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打扰的离开,让姜楚重新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绪中。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姜楚只记得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光荣地被抬进了医院中,挂上了点滴。王妈在病房中来回忙活,手脚放的很轻,但还是扰了姜楚的清梦。
朦朦胧胧地睁开了双眼,入眸一片白色,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侧便传来一阵欣喜的声音:“夫人,您可算是醒了。”
姜楚换换转过眸子,脑袋中嗡嗡作响,伴随着隐隐的痛楚,使她不由皱了皱眉头。张口,想要出声,可是嗓子中的阵阵干哑,难受异常。
“水。”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姜楚觉得自己发出来的气体生生在嗓子中划过,凌砾地生疼。
王妈急忙凑到她跟前,将她扶了起来,拿起桌上一杯水,凑到了唇边。身体虚浮,四肢无力,姜楚觉得自己身体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尽了似的,整个人瘫软在王妈的怀中,就着她的手,喝了大半杯水。
“夫人,您睡觉怎么开着窗户?这吹了大半夜的冷风,刚好的身体又被吹的发起了高烧。”王妈一边照顾着姜楚,一面如同妈妈一般不停地念叨着。
姜楚喝完了水,斜倚在床上,目光依旧有些无神,一看就是精神不济。王妈也不打扰,收拾了一下房间中的东西,就抬步走了出去。
四周重新恢复了平静,姜楚闭上眼睛,第一次觉得自己活的甚是窝囊,为了一个沉慕,就将自己折腾成这样?总归他们之间不过就是一纸婚书,何必那么在意不应该在意,也没资格在意的东西。
轻笑一声,那笑容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放弃但是又舍不得放弃的意味。
咚咚咚,门再一次被敲响,姜楚清了清嗓子,哑着声音说道:“请进。”
许久不见的邵洁推开门,露出一个脑袋,盈盈一笑,而后才讲自己的身体带了进来。手中拎着一堆吃的东西,可是她的身上却穿着一件宽宽大大的病号服。
“姜姐姐,你怎么样了?”邵洁穿着拖鞋,拉了一个凳子,坐在了她的身侧。
姜楚疑惑地看了看她的病号服,复又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送到了沉氏集团名下的医院,难怪邵洁能穿着病号服来找自己。
“没事,一点小病,打打点滴就好了。你怎么样了?这几天公司都是事儿,我也没顾得上来医院看你。”姜楚有气无力地说道,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好与不好,邵洁都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