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醒酒汤，沉慕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猛地抬手，一巴掌就将醒酒汤打翻在了地上。碗应声落在地上，瞬间便碎成了好几片，吓得姜楚不由向后面退了几步。

“不用姜总好心照顾，放心，死不了。”沉慕的心已经冷漠到了极点，丝毫不领姜楚的情。

姜楚看着地上流的哪里都是的醒酒汤和躺在碎玻璃渣子里自己辛辛苦苦切出来的陈皮，心中不由嘲讽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怎么就生出了照顾他的心思了呢？

冷笑一声，姜楚也不去打扫房间，当沉慕动手打落碗的时候，她心中那一丝丝的怜悯和心疼也随之而去了。

“照顾？沉总想多了，我不过是怕你出了事，别人怀疑到我的头上诬陷我杀夫，影响我的声誉罢了。既然沉总不需要，那就算是我没事找事了。”姜楚冷冷地说道，随即转身，好不留恋的走向门口。

身后出现一声轻蔑的笑声，沉慕突然出声质问道：“你还记得自己沉太太地身份啊，我当时间太长，你都忘了呢。”

姜楚离开的脚步一顿，心中莫名有了一丝触动，她转过身子看着早已经从床上坐起来，微微颤抖，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的男人，眸中灰色难明。

“你什么意思？”姜楚出声问道。

沉慕稳住自己的身体，抬起头，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颓废的气息，眼中更是流露出万事无所谓的神色，他移动了两步，尽量避开碎掉的碗片，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大半杯，缓和了口中的干涩。

“什么意思？我是你的丈夫，你的老公，可是为什么在你的心中我什么都不是，甚至连司霆夜都比不上？”沉慕的声音由平静变成了低吼，这些都是积聚在他心中的委屈，趁着酒精的力量尽数爆发出来。

姜楚从未听过如此的指责，尤其是有关情感方面的，她以为，各玩各的，这是存在于两人之间的共识，恩爱情侣不过是为了维护公司的形象而强行制造出来的假象。但是如今沉慕这一句声嘶力竭的质问，却让姜楚推翻了之前的所有的印象，重新开始审视两人之间的关系。

“姜楚，你应该是明白我们之间关系的，我对你并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男人的自尊心也好，占有欲也好，都不允许我让你肆意妄为，说我不爱听的话。可是你偏偏每次都能触碰到这个禁忌，不管是在司霆夜的身上还是在殷落的身上。我今天就想知道，为什么每次你都要故意说出一些气我的话，才肯罢休？”认真且严肃的讨论他们之间的相处问题，这是第一次，也是出乎姜楚意料之外地。

回想过往，姜楚并未觉得自己有哪些刻意的成分，当然除了对殷落。殷落的存在，不仅提醒着姜楚，她身上背负地责任，更是一次次地挑拨姜楚心中的疼痛，而每每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沉慕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也没有说过什么。

沉慕和殷落之间的关系，姜楚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恨明白青春年少时期的恋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时一段难以忘怀的过去，是一段永远在他心中占有独特位置的时光，连同时光里的那个人，都是别致地。即便不爱，但是也绝对不是形同末路。

“为什么？我还想知道为什么沉总总是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为什么对殷落百般维护？你这么对她，难道不就是证明你心中还喜欢她吗？”姜楚厉声反驳道。

两人之间顿时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姜楚紧紧盯着面前精神恍惚的男人，而沉慕好似也陷入到了一种思索之中。

姜楚的心渐渐冷了下来，沉默，在她这里就是默认的意思，如果不是，沉慕何必这么纠结，

需要思索这么长的时间。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沉总直说就是，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姜楚的态度由期待渐渐转化为不屑，说话的语气也渐渐冷漠了下来。

沉慕抬眸眼神和她对视上，迈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