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慕虽然与殷落坐在一起，但是心神却还停留在姜楚擦肩而过的那一幕。他眸光沉沉地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接到，双手交叠放在翘起来的腿上，胸口郁闷，好似有千军万马在其中奔腾呼啸，想要涌出来似的。

感受到眼前的光影变化，沉慕猛地回过神来，却看到殷落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来回摇晃，眼眸直直地看着自己，口中问道：“你不舒服吗？”

沉慕恢复平常的样子，手臂微抬，避开了殷落的纠缠，口中随意回答道：“没事，早晨工作有些累了，怎么了？”

殷落十分聪明，即便是沉慕不说，她也能猜到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导致他心神恍惚。但是她不在乎，能够将沉慕约出来，她已经成功一半了。

假装没有任何察觉，殷落嘴角绽放出甜甜的笑容，将手中的餐单推到沉慕的面前，口中说道：“我方才点了你爱吃的黑椒牛排和爱喝的红酒，你看看还想吃什么？”

沉慕眼眸微抬，淡淡地扫了一眼餐单，口中脱口而出：“一份意面，多放一些西红柿酱。”

殷落微微愣住，她记得之前的沉慕可是一点都不爱吃意面的，每次自己故意点了逼着他吃，以此为乐，如今怎么他会对意面情有独钟。

笑容有些尴尬，殷落将菜单撤回，抬眸看向服务生，说道：“就这些吧，谢谢。”

瞬间附近就剩下了殷落与沉慕两个人，低暗的灯光以及摇曳的蜡烛，将整个氛围烘托的十分美妙，殷落不由沉浸在其中，脑海中自动播放他们曾经恋爱时的粉红片段。

“慕，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爱来这样的餐厅，只不过当时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钱，所以每次来都是一种奢侈。如今坐在这里，倒是让我有不少的感触。”

眼中微微泛出水汽，烛光的掩映下，殷落的眸中仿佛坠落了点点的星辰。她深情款款地看着对面一脸平静没有丝毫感情的沉慕，本来雀跃的心情微微有些失落。

沉慕的心情十分烦乱，姜楚的冷漠与视而不见令他没有那个心思在这样的环境下尽情享受宁静。繁杂的思绪使他不由皱眉，烦躁地看着四周的环境。

“这种餐厅我们随时都可以过来，没有什么好激动的。”沉慕压根就没有思索，张口便接了下去。

殷落眼中的星河破碎掉了，转而代之的是一片落寞。她怀着的幻想如同泡沫一般，被沉慕的话尽数扎破。

“也……也是，当年我们没有钱，还得辛苦去打工赚钱。你为了陪我，甘愿放下身段去我打工的地方帮我一起工作。你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么憧憬我们以后的生活。”殷落喃喃地说道，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可是瞳孔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沉慕。

沉慕面色淡定，丝毫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生出什么不一样的情愫出来。他并不是不感动，而是早在很久之前，殷落便已经亲手将这份感动揉碎扔掉了，他还有什么好怀念的。

“殷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是叙旧的话，我看就不必了吧。”沉慕出声打断了殷落接下来的话，语气中满是冷漠，没有一丝温情。

殷落的泪水谁知掉落，她急忙抬手擦掉，勉强地说道：“也是，都过去了。但是我想问你，你和姜楚在一起，开心不开心？”殷落的态度十分严肃，她直直地盯着沉慕，想要听到他的回答。

沉慕不由皱眉，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他越是想弄清楚，脑海中便越是模糊不清，只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姜楚是他的妻子，最起码，现在是。

“好与不好，这是我的私事，与殷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吧？”沉慕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客气疏远地将话驳了回去。

“所以，你觉得，和她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更舒服是吗？”殷落的态度有些强硬，呼吸起起伏伏，波动很大。

沉慕闭口不答，如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