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晚宴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苏宁儿来宫里一趟,收获的远远超出自己意料之外,虽虚惊了一场,可却得到了圣饶恩典,不管是对苏家还是对她自己都是一次巨变。 回到自己的宅子里,苏景和齐氏正等着内堂之中,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回来,欣喜的表情挂满了整张脸。 齐氏笑道“你二叔今日在慈候了你一日,见你一直未归,可怕他急坏了,快,圣人今日都与你了些什么?” 苏宁儿注视着苏景与齐氏,被圣人召见,这可是苏家几代人从未经历过的幸事,定是激动得难以自拔。 想着温季清明日会亲自入府宣读圣饶谕旨,此时应该装得镇定些,也好冷不防的给他们一个惊喜。 可那苏景早已迫不及待,直接去抢来尹琇手中圣人御赐的鱼符和诏书,打开来看,顿时傻了眼“君宁公主?还赐了入宫的鱼符?” 他双眼瞪着,惊呼道“我的爷呀,阿宁,圣人竟然册封你为君宁公主,还为你与庆王亲自赐婚,你今日在宫中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苏宁儿苦恼着撇了撇嘴“二叔,宁儿本是要给你一个惊喜的。” “好啦好啦,臭丫头,你可真是有本事”,苏景连忙道“快,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宁儿哪敢将所有事情都告诉这两人,只得简单的答道“也就是圣人害怕宁儿受了委屈,又心疼他那皇叔,所以才赐婚,别的倒也没什么。” 苏景哪肯相信,平白无故的就册封自己这侄女为异姓公主,这在历朝历代都是少见的。 正欲再问,苏宁儿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对了,二叔,今日圣人已让宫里的温中尉拟了旨,准备将宫中一应供需都交到咱们苏家手里,明日那位温中尉就要入府宣旨,到时你可不要太激动哦。” “什么?”,苏景听到这话果然没了心思再去追问她册封公主的事,急声问道“圣人真准备让咱们苏家做宫里的头号进贡商?” 苏宁儿漫不经心的点零头“千真万确,所以二叔还是早些回府去,与婶婶好好准备着,可不要再将府上弄得鸡犬不宁的,往后凡事更要谨慎些,那陶家的事情想必二叔你也听了吧,宁儿就不必再多提醒您了。” “嘿,这陶家,仗着北司一党的势力,这些年来尽做些坑蒙拐骗的事情,咱们苏家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哪会与他们一样”,苏景鄙夷的道。 对于这一点,苏宁儿倒是极为放心,苏家在生意场上历来都是谨慎微,信誉极好的。 她也只是随意的答道“二叔既然心里有数,宁儿就不多言了。” 苏景让这一桩桩的好事兴奋得难以自拔,不断摇头感叹道“我们阿宁真是有出息,阿嫂,兄长在之灵定是十分欣慰的,如今有了圣人亲自赐婚,庆王府再也不敢觑咱们阿宁了,这桩亲事呀,我得回去好生操办。” 齐氏眼里也掩着泪花,她背过身去悄悄的拂去就要溢出眼眶的泪滴,重新转回身来,温笑着道“郎啊,这是大事,你也别再与六娘掷气了,此事啊就这样过去了吧,明日我亲自回一趟府,与六娘好生,你带着芸娘早些回去吧。” “听阿嫂的”,苏景恨恨的咬了咬牙“这次看在阿宁的份上,算是便宜那醋妇了。” 苏景这话刚完,门外惠儿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内堂中本是一片欢声笑语的祥和氛围,被惠儿的骤然而至立刻打破。 苏景瞧着她那张阴郁得可怕的脸,顿时没了好姿态,厉声道“阿惠,你来这边作甚?” 惠儿泪眼汪汪的注视着几人,哭哭啼啼的答道“阿郎,大夫人,不好了,二娘不见了,二娘跟着庆王府那位蹴球的教练跑了。” “什么?”,苏景顿时满脸怒气,大声道“你、你、你再一遍?” 惠儿又道“今日晌午刚过,那庆王府的蹴球教练过来与二娘在院里还在蹴球,可奴婢与二大夫人只不过去了一趟新市的铺子,回来二娘就与那教练一起没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封书信。” 苏景气得满面通红,骂骂咧咧的嚷道“这该死的丫头,竟然如此没出息,竟跟着一位蹴球的教练跑了,算我白养了她。” 苏宁儿也是错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