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当然就是为了此事,说是庆王神体受了些损伤,还痛骂了婶婶一番。”
“哦”,苏宁儿犹疑着点了点头:“宁儿信婶婶的话,婶婶最是关切宁儿了,自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宁儿的。”
齐氏在一旁听了许久,这时也忍不住上前来搀扶周氏,暖声宽慰道:“二婶,有什么事情你好好说,不要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的,宁儿昨夜也受了惊吓,你这样让她如何安心?”
周氏哪肯起身,死死的拽着苏宁儿,又开始大声哭泣道:“阿嫂,奴家知道这次伯鸾回来是不会饶恕奴家的,奴家哪怕被伯鸾责骂、厌弃都不要紧,可香儿她还是个未行笈礼的幼女呀,受了这样的罪,奴家心里难受,她往后该如何再去见人呀?”
“这事你已叮嘱过奴仆们,定是没人敢出去乱嚼舌根的”,齐氏皱着眉梢,甚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样求着宁儿也于事无补呀,眼下只能想法子赶紧替阿香寻门可靠的亲事才是上策。”
“阿嫂说的在理,可香儿名节被毁,又有哪家的良人敢在与她成亲呀?”
周氏早已愁断了肠子,昨夜宽慰苏凝香时虽是好言好语,可这其间的厉害,她们母女二人都十分清楚,哪敢再去打庆王府的主意。
即便叶幽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真的愿意为苏凝香做主,可庆王打心底里不接受这小孽障,事情一旦败露,将来等着她们母女的还不知道是什么苦果呢。
齐氏听着也是焦头烂额,又哀哀的叹了声:“此事只能从长计议了,六娘一直想着为阿香寻位入赘进来的夫婿,咱们不如将要求放得再低些,将来对入赘进来的郎子也更和善些,总还是有人愿意接纳香儿的。”
“是呀,婶婶”,苏宁儿也附和道:“咱们苏家总归是大户人家,有多少人巴不得想攀附进来呢,婶婶便听我阿娘的,咱们好好商议,婶婶你还是先起来吧,地上凉,可别冻着了身子。”
周氏麻木的摇了摇头,摆出一副看透世态炎凉的沮丧模样:“奴家这些年也见识过不少显贵门庭家的事情,更何况咱们这样的商贾人家呢,即便有人愿意在此时进来,可将来若是苏家有了危难,指不定郎子会怎样待香儿。”
苏宁儿已有些不耐烦,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急切了些:“那婶婶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还是想让阿妹一同嫁入庆王府?”
“不不不”,周氏又摇头道:“宁儿,阿嫂,奴家思来想去,如今也只有一人适合入咱们苏家做香儿的夫婿了。”
“何人?”
苏宁儿与齐氏面面相觑着,同时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