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不下心来离开苏府,那她免不得要跟着留在这个府上。
眼下的形势明里暗里的她也察觉到了一些端倪,如若自己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就不能再对二房抱有任何幻想,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争取。
只有自己真正的强大了,才有话语权。
倘若今日不是赵元白替她们母女追回了些银钱,不是赵元白为她们铺了条后路,指不定回到苏府会是怎样的情形。
让三位婢女重新做了认识,这个时候她也该去玑宸院那边看看那对母女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吩咐了沁儿领着尹琇去棠华院那边安顿,苏宁儿领着霜儿径直向玑宸院行去。
才到玑宸院的门口,便听到周氏嚎啕大哭的声音歇斯底里的传了出来。
苏宁儿抿着嘴角,又是一阵苦闷:这妇人早上在新市那边才哭了一出,此刻又啼哭了起来。
果真应验了那句“女人都是水做的”古话,也不知她哪里来的这么多泪水。
走到周氏的厢房门前,惠儿连忙迎了出来,和声细语的央求道:“一娘可来了,今日这院子里实在乱得很,二大夫人平日里最是疼爱一娘,一娘你快去劝劝二大夫人吧。”
苏宁儿眨闪着那对晶亮的眼眸,不解道:“二婶又是因为何事这般哭闹?”
“哎,奴婢真是心疼二大夫人,方才二娘醒来趁着房里没人,也不知从何处寻来一截白绫闹自杀,好不容易被婢子们拦下来,她又当着二大夫人的面割了腕子。”
“啊?”,苏宁儿眼珠子瞪得圆圆的,这小祖宗又在闹哪处,当日她不还因为前身在棠华院里上吊埋怨过自己,如今倒好,怎么这小祖宗自己也做出了这样荒唐的事来。
她忐忑的进到屋子里,便见周氏垂头丧气的坐在床榻边,半截身子倚靠在齐氏的怀中,哭得正欢。
苏宁儿一脸茫然的注视着齐氏,只见她一边轻拍着周氏的背脊,一边痛苦呢喃道:“作孽呀,作孽呀,咱们苏家究竟是造了哪门子孽。”
苏宁儿听得更是云里雾里的,赶紧询问道:“阿娘,究竟出了何事啊?”
齐氏难过的闭了闭眼,显然有些难以启齿。
周氏捶胸顿足的哽咽道:“宁儿,你、你阿妹她......你阿妹她昨夜遭贼人凌辱了,呜呜呜。”
强撑着一口气说完此话,她又悲戚的痛哭,哭得稀里哗啦的,泪水如同断了线一样止不住的流:“我该如何向你二叔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