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虞尧听他这回应也是略吃一惊,如果他所说属实,那意思就是他家人早已死完,如今就剩他孤家寡人一个,早就将生死看淡,不会畏惧虞尧的死亡威胁。
“这么说你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澎湖?那想必你在澎湖所做的事情,一定有助于解开你的心结……让我猜一猜,你的目的是要复仇,所以就算是有非常大的风险,你还是要在这地方待着,等一个报仇的机会!”
既然死亡威胁这招行不通,那就只能换手段了。虞尧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陆久的表情,试图从他脸上发现一些细微的情绪反应,然后便可对自己的审讯策略作即时调整。
这陆久却十分沉得住气,双眼微闭养神,并没有再次对虞尧的话作出回应。但虞尧却注意此人双手攥着的拳头又紧了紧,连手背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似乎是被虞尧的话给刺激到了。
虞尧立刻打蛇随棍上,继续说道:“我调来澎湖已经有四年多快五年的时间了,这期间澎湖基本上还算太平,没出过什么大事,更没听说有过什么灭门惨案之类的事情发生。所以你说你家人都死了而你还苟活于世,想必这个事故应该不是发生在最近几年,或者地点不在澎湖。当然最有可能的情况是,让你家人遇害的罪魁祸首就在这里,比如我,或者别的什么人。”
虞尧注意到这人虽然努力在控制情绪,但细微的肢体动作还是暴露了他对自己所推测的情况是有反应的。不过虞尧并不认为对方的仇敌就是自己,因为他先前进来的时候与对方有过短暂的眼神对视,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仇恨的情绪,倒是愤怒和不甘比较明显。
虽然对方不愿开口回应自己,但虞尧认为自己的推测应该是摸对了大致方向,因为自己先前用死亡威胁他的时候,这家伙就立刻对这种不可能发生的假想作出了回应。
不过对方现在不肯开口回应,那虞尧也无法凭空继续推测下去,但看对方这油盐不进的架势,大概是很难通过言语来让其开口了,他只能采取比较直接的手段来尝试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
“虽然你不怕死,但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比死更难,更痛苦的事情,你不肯好好合作,那我也只能给你一些苦头尝尝了。”虞尧挥挥手,示意早就在旁边摩拳擦掌的刑讯专家给陆久上手段。
虞尧并不认为陆久的意志能有多坚强,不怕死的人不见得能吃得住痛。根据海汉历年来的审讯经验,有很多自称不怕死的审讯对象,在刑讯过程中都因为吃不住苦头而选择了招供。这其中也不乏一些态度强硬分子和亡命徒,但海汉多年来所培训出的一批刑讯专家总结出了很多有效的行刑手段,会让受审对象在短时间内遭受常人难以承受的生理痛苦。
澎湖这种一年内都出不了几起治安事件的小地方当然没有必要配备专门的刑讯高手,但这个陆久的运气是真的不好,这两天正好有一艘军情局的船在马公港停留补给物资,船上是从舟山返回三亚的几名探员,其中便有一人是专司刑讯逼供的专家。从正源记把人抓回来之后,虞尧觉得或许能让刑讯专家派上用场,便特地将其调过来压阵。
刑讯专家得令之后先朝虞尧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踱步走到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陆久面前,伸出手去在他身上捏了几下,还将手指搭在其颈侧片刻,似乎是在测其脉搏。
虞尧看得新奇,忍不住问他这是何意,那人连忙应道:“卑职先简单检查一下疑犯的身体状况,免得施刑不当让他死得太快。此人身体结实,脉搏有力,卑职可以动手行刑了。”
1627崛起南海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