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如果有人试图改变现状,自然就会有人站出来阻止他。”陈一鑫以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李清扬道:“所以你们在南京接到命令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失败的结果。南镇抚司就算再派来十个,百个,也会是同样的下场。你现在的不合作,根本影响不到大局,你明白吗?”
“这……这不可能……”李清扬一时间心神有些恍惚。自从早上莫名其妙地就被海汉人抓捕,他一直在回想自己从南京出发后的行动中是否出现了漏洞,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会导致行迹败露。然而陈一鑫的这番话让他不得不面对最残酷的事实——出卖他们的极有可能便是官府中人,而且权力不小,能够接触到南镇抚司这一级的衙门。
如果陈一鑫的话属实,那么他们这五人无疑就是成了大明与海汉人利益博弈的牺牲品。知道他们最后去向的大概就只有广州城内的那处酒肆暗哨,然而现在回想起来,那处酒肆的人是否可信也很难确定了。
“你们现在已经算是在人间失踪了,而且不会有人能够再找到你们。留下你和你伙伴的性命,是因为我们认为你还有活下去的价值,如果你没法证明自己的这种价值……”陈一鑫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我可以保证你很快就能为国捐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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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鑫站起身道:“我给你半个时辰考虑,如果你有想说的话,就叫外面的门卫。如果你什么都不想说,那也没关系,因为你只会在这里待一晚,明天一早我就亲自送你们五个人上路!”
陈一鑫和厉斗对五个人进行了交叉审问,所得到的消息也让他们大大松了一口气,南镇抚司派出的探子的确就只有他们五人,而他们所肩负的任务也仅仅只是潜入侦察,收集情报,并没有安全部所担心的破坏与暗杀之类的内容。
不过这五人中的首领,掌握信息最多的李清扬,却并没有交待太多事情,只承认自己五人相关的事,至于跟锦衣卫这个衙门相关的问题,他却是守口如瓶,不做任何回应。
第二天一早,在咸鱼仓库里被薰了一整晚昏昏沉沉的李清扬被拖了出来。他终于在时隔一天之后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另外四名伙伴,其他几人看起来也同样十分萎靡,不过倒是没有明显的外伤,看来似乎并未遭受到严酷的拷问。
“把他们先松绑,给他们食物。”陈一鑫出现在现场,对着尚未回过神的几个锦衣卫探子道:“好好吃饭,不准站起来,不准交头接耳!”
李清扬举手示意有话要说,陈一鑫点点头道:“你说。”
“不知贵方意欲将我兄弟几人作何打算?”李清扬大着胆子问道。
“先吃饭,吃完送你们上路。”陈一鑫随口应道。
李清扬一激动便要从地上站起来:“你昨天说了要保我们性命……”
“坐下!”身后的民兵一脚便踹在李清扬腿弯里,让他扑倒在地。
“你误会了,我真的只是送你们上路,并不是要取你们性命。”陈一鑫应道:“难道你觉得以你们的身份,还能就这么了事,拍拍屁股走人吗?你们既然想方设法都要潜入三亚,那干脆就送你们去看看好了!眼见为实,相信你们到了那里之后,一定会对我们的看法有所改观的!”
陈一鑫接到的命令的确是将这几名俘虏送去胜利港,不过可不是以观光客的身份,而是送过去接受安全部的进一步审讯。至于这几个人到时候是死在安全部的行刑小屋里,还是被投入苦役营当苦力,那就与陈一鑫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对于地处胜利港的执委会来说,锦衣卫南镇抚司向三亚派出探子,只是每天诸多事务中说不上太重要的一桩罢了。在安全部通知执委会已经在万山港将人一网打尽之后,执委会的注意力就不再遗留在这件事情上了。当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务,需要执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