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选择了再次逃难。我们在招远和莱西两县都部署了人马,引导难民进入福山县,截止目前效果还算不错。至于登州那边的情况,多半是不了了之了。”
“怎么说?”陶东来不解地追问道。
“登州这次也将驻军主力派出去抵抗清军,据说是跟清军发生了几次小规模的冲突,损失了一些人马,估计得休养一段时间。而我们最近在福山县不断增兵,又派出部队进驻招远,登州城里那些人最近应该都没法睡好。”
说到登州,陈一鑫的神色明显轻松了一些:“前些天我已经让中间人给登州知府陈钟盛带了话,让他克制一点,不要在这种非常时期招惹我们,免得闹大后收不了场,白白丢了头上的乌纱帽!”
陶东来笑道:“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陈一鑫道:“我跟这陈钟盛也打了几年交道了,要是对他太客气了,这些人反而会觉得不对。他们既然担心我们会出兵攻打登州城,那我就干脆把话放出来,让他们收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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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海汉占领福山县以来,登州的官员们便一直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唯恐海汉军在某一天突然就对登州城发动攻势。而这几年大大小小的武装冲突也发生过数次,登州明军就没一次能占到便宜,所以他们也清楚不太可能使用武力将海汉人驱离登州。但眼见海汉将福山县纳入治下,还在附近山区开采铜矿,这些官员当然也不甘就这样被海汉掠夺资源,总得摆出主人家的姿态警告海汉。
但这样措施显然不太好使,陈一鑫的态度一向极其强硬,给登州方面的答复丝毫没留情面。反正最近驻扎在福山县的部队规模增大了不少,如果登州明军敢来福山县造次,那陈一鑫也不会介意再给对方一次教训。
陶东来点点头,转向郝万清道:“老郝,你这边怎么样?”
郝万清道:“事情我一件一件说吧。给大明朝廷的密信,已经着人送进了京,不过目前还没收到答复。朝鲜那边倒是答应得很痛快,李凒对此也很重视,准备派金尚宪到辽东走一趟。”
陶东来道:“朝鲜的反应算是很正常,他们如果不参与进来,日后就会很被动。不过到正式会谈的时候,估计他们也没什么话语权。”
“重在参与嘛!”郝万清笑着应道:“这种谈判能让他们派人参加就不错了。”
陶东来继续问道:“满清那边怎么说?”
郝万清应道:“满清那边已经答应了,应该是让尚可喜出面,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派一个皇亲国戚出来,毕竟尚可喜是降将,这份量有点不够看。而且他说的话,也未必管用。”
满清之前寻求停战议和的会晤是由尚可喜在负责,但海汉方面并未答应他的要求,而是提议将会谈的参与方扩大至四国,否则就不必浪费时间和谈。满清虽然不太乐意让大明和朝鲜也参与进来,但海汉强调这是进行和谈的必要条件,最终满清还是同意了这样的安排。当然了,所有人都知道满清并不会停止对大明的攻势,所谓的议和谈判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尚可喜虽然是有皇太极册封的王爷名号,但终究是个汉臣降将,不太可能在如此重大的谈判中替皇太极拿主意。虽然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情报,但郝万清认为他应该不是代表满清参与谈判的唯一人选。
陶东来道:“这两家都好说,但要大明也参与进来,估计会让崇祯有些犯难。”
郝万清道:“密信中没有直接提及议和的事情,不过他们应该能明白这次会晤的目的,希望他们不要太过于强硬吧!”
明朝三百多年的统治期当中,号称是不和亲、不赔款、不议和、不割地、不纳贡,打到最后被灭国也没投降,但这并不代表大明朝廷中没有主和派。海汉提出让大明也加入会谈,倒也不是要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