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瑾终于觉出不对了,张了张嘴,把答案又咽了回去。
是啊,为什么呢?
他本来想,因为在这个村庄里,仍然受到法律和道德的约束,杀人是违反道德的。
所以医生要发动大家,把大家一起拉下水,用杀人诛心的法子,从精神上干掉牛结实。
只是这样一来,从集体谋杀个性的角度来看,又有些不通了。
这里面应该还有点别的东西。
也正是这点东西,捆住了周瑾的手脚。
黄博见周瑾若有所思,忍不住提点了一句,“你再想想08年,奥观海就任之前,都要干些什么?”
“干什么啊?”周瑾下意识地问。
这和奥观海有什么关系?
羌寨的风沙来得快,去得也快,黄博没话,瞅瞅门外的风沙快要停了,就一推门出去了。
“卧槽,你特么倒是明白啊?”周瑾在后台喊。
“哎呀真笨,”老四忍不住道“当然是拉选票啊,没人选他,当毛线总统啊。”
拉选票?
当总统?
卧槽!
牛医生对着村民叨叨逼逼一大堆,是在拉选票?
周瑾突然发现,故事可能是这样的
牛医生之所以要杀牛结实,是因为村民希望他杀掉牛结实?
那帮愚昧、善良的村民,嘴上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选出了牛医生?
而牛医生更像是一个疯狂的领袖,他发动村民,是为了集……权……?
那这样一来,牛结实就不仅是一个反叛分子了,他更像是一个革……命……者……?
周瑾猛地跳起来,眼睛里发出惊喜的光。
好似被人蒙着眼睛,在泥坑里挣扎了好多天,现在这层窗户纸终于被捅破了一样。
一切豁然开朗。
他终于明白了哪不对了!
“哎,你干嘛,”老四见周瑾跳起来就往外跑,连忙扯住他,“帮忙抬东西啊。”
“哦,好好,”周瑾又折回来,帮着扯开篷布,把大灯抬了出去。
然后在一个络腮胡灯光师的指挥下,将两只大灯安置到指定位置。
“就放这就行,固定好啊,”络腮胡招呼一声,往灯头上面加了一层色纸。
再一开电源,原本雪亮的大灯顿时发出了带着血红色的灯光。
周瑾好奇地问“这灯光怎么这样啊?”
“嘘,”老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等络腮胡走了才小声道“不同的灯光有不同的效果,灯位、色纸都是有讲究的,师傅也不教,我也搞不大懂。”
“那你还当灯光助理?”
“哎呀,了你也不懂,呃……我是,师傅就是这么骂我的,”老四颇有些不好意思。
他刚当灯光助理没多久,在剧组基本等于苦力,这会儿见周瑾好奇,就拉着周瑾,偷偷溜到监控器后面。
垫着脚指给周瑾看,“瞧见没有,现在正中午,打光之后,镜头里拍出来就跟傍晚似的。”
“怕什么,直接过去看啊,”周瑾拽他,老四使劲摇头,就是不敢。
“那我自己去看了啊,”周瑾也没再管他,直接搬了个马扎坐到管琥身边。
只见监控器的画面里,一片残阳似血,整个村庄都笼罩在这诡异的光芒下。
“这拍的什么啊?”周瑾冷不丁问。
管琥正拿着对讲机指挥呢,闻言甩过来一个剧本,“自己看。”
周瑾翻了翻,才大概搞明白。
这一场戏的是牛结实骑着自行车,从山上直接骑到山下,最后摔了一个屁股蹲儿。
然后一个村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