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可思议,后来反应过来是义肢。”
“口罩帽子隔离衣,活动自如的义肢,这些足够证明,这里不止有我。”
“我起初也想做义肢,可是屡试不成,只能放弃,”文达一想起熬过的那些日日夜夜,就觉得苦不堪言,“你为何能坚持,而且还能做得这么好?”
沈芩笑而不语,义肢算是她目前为止最满意的东西了“我只负责画图纸,出设计稿,其他的都有工匠去做。”
“工匠们不会暗中捣鬼?”文达一想到羽蛇教里面的那些工匠,就觉得牙疼头疼哪哪儿都疼。
“不会!义肢多好的东西呀,怎么会捣鬼呢?”沈芩不太明白。
“那些口罩帽子和隔离衣呢?”文达一想到这些,头更疼了,南疆也有疫病,可是他提出这些疫病防治措施,总有许多反对声,什么传统习俗惯例……不胜其烦,“你怎么说服他们佩戴这些的?”
“那时,掖庭爆发霍乱,女监主事听了我的建议,关闭女监大门,使用熟水。女囚们日夜赶工做出来,我只教了几遍,她们就记下了。”
文达再次捂脸“南疆从上到下,都觉得口罩帽子职离衣,有违祖训和部族风俗,打死不戴。”
“……”
隔间里,赵箭窝在角落抱着箭囊,听沈芩和阿汶达说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沉静内敛、特别能吃苦耐劳、却不能累不能饿的沈大小姐,平日与众人之间,总有种说不上来的疏离感。
当然,她在钟云疏面前会撒娇耍赖小心眼儿,但在其他人面前,却是举止有度、温文娴雅的神医,万万想不到,她竟然能和南蛮子笑到捶地。
更重要的是,他们闲聊的内容,很大一部分根本听不懂。
但连瞎子聋子都知道,这位是沈芩的故人至交,多故多交不清楚,让人很是不安。
每隔一段时间,赵箭就会忧心忡忡地看一眼钟云疏,他家的死心眼儿钟大人,别人不知道,他肯定知道。
就算钟云疏为了沈芩连命都可以不要,可只要沈芩说想走,或者她说喜欢上别人了,他会立刻牵马备鞍、奉上盘缠祝她幸福,然后又回到孤独终老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
“钟大人,子时三刻了,钱公子今晚大概不打算睡觉了。”赵箭怂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