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奶茶喝完,糕点吃完,沈芩看了看天色,招呼道“我要沐浴更衣,早睡早起。”
魏轻柔有些惊讶“不都是明天晚沐浴更衣吗?”
花桃没有说话,只是惊讶地看着。
“明日一大早就要出去,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清楚,”沈芩很无辜,“所以,今晚先洗了吧。”
三思之下,沈芩还是决定隐瞒一些事情,毕竟知道少的比较安。
“成,我现在就去烧热水。”陈娘立刻行动起来。
魏轻柔抿了一下嘴唇,又对沈芩说“明日腊月三十,不管去哪儿都行,寺庙不能进。就算你跟着钟大人到处走,还是尽量避开。”
沈芩眨巴眨巴眼睛“要是钟大人进了呢?”
花桃赶紧解释“大邺的习俗是这样,三十不进寺庙,钟大人百无禁忌惯了,你身子弱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沈芩的双重记忆里,压根儿就没这个忌讳,一时怀疑,难不成沈家和其他人家不同?虽然很不明白,还是点头应下,反正钟云疏说会陪她一起,有他在,没什么可担心的。
……
三十一大早,沈芩就起了,把悄悄预备的东西都放在大食盒里,一想到外面的寒冷,就深吸一口气,拉开门。
钟云疏一诺千金,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沈芩眼角一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早呀,钟大人。”
钟云疏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大食盒“走吧。”
两人一起走下石阶,出了女监大门,直奔掖庭大门。
赵箭驾车,沈芩和钟云疏进了马车一看,了尘已经在车里了。
“两位大人,早。”了尘微一颌首,单手合掌放在胸前。
“大师,早。”沈芩一见了尘就下意识地紧张,不过钟云疏在身边,就好了许多。
没想到,了尘却微微笑“钟大人,您最近日夜奔忙,今日如何有空?”
钟云疏没有回答,只是闭目养神。
“钟大人,您是不放心沈大人吧?”了尘的空灵嗓音和这颇为八卦的闲聊,非常不搭。
钟云疏仿佛睡过去了一样,连呼吸都没改变。
“钟大人?”了尘并没有放弃,相反地,像生出执念一般,一而再,再而三的,颇有耐心地打招呼。
“崔柏,祸从口出。”钟云疏突然出声,语气颇为严厉。
沈芩的眼神在他俩身上来回,自从认识钟云疏以来,很少看他这样明显的拒绝。
了尘更奇怪,明明之前还怕钟云疏怕得不行,现在竟然一反常态地找骂,这又是为什么?
更让沈芩想不到的是,“崔柏”像个封印,被钟云疏掷出的那一刻,了尘就安生了,一直到马车停在报国寺门外,都没有再出声。
这两人到底较什么劲呢?
了尘最先下马车,掀开车帘的瞬间回过头“钟大人,贫僧要为沈大人一家单独做一次法事,您还是好好休息吧。”
沈芩昨日被魏轻柔一提醒,晨起出门前又把匕首搁在袖子里,大食盒里还放了些应急的药物,以备不测。
所以,她提着食盒下了马车,神情很淡定。
钟云疏完无视了尘,和沈芩维持十步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走。
了尘一路忙着和寺中僧人打招呼,只是无意中瞥到,也不能把钟云疏怎么样,毕竟他的身份特殊,就算报国寺闭门修炼,只要他想进,大门就要为他打开。
沈芩跟着了尘进了山门,经过大雄宝殿,罗汉堂一直到了寺院西侧的法事院,院子很小,有两个小厢房,再无其他。
了尘进入法事院,就嘱咐僧人准备三份斋饭,然后就栓上了木门。
法事院摆着两壁神态各异的小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