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厉害了,一颗心揪得死紧,“芩儿,你说话呀。”
沈芩的胳膊没在胸前挂着,双手微微颤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钟云疏,好半晌,才开口“雷姨,我有话想对钟大人说。”
雷夫人探了额头,没有热度,才稍稍放心一些“成,我去嘱咐厨房做些吃的送来,你和云儿说。”说完,就离开了屋子。
钟云疏知道他不该伸手,可是沈芩憔悴悲愤的眼神,扎得他心疼,犹豫片刻,停在半空的手还是轻轻地抹去了沈芩额头的汗珠,嗓音前所未有的轻柔“我在,不怕。”
沈芩一把抓住了钟云疏的手“我也想不通,为何沈家出事这么久,钟大人还发现有至少三批人日夜监视着。如果没有巨额财产,那就只剩下巨大的威胁!”
“我刚想起来,爹爹和哥哥前年年底和去年年初,有段时间非常忙,整日不着家;那段时间既没有疫病、也不是制药旺季。”
“他们偶尔回家,也是在屋子里通宵达旦,连娘亲都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
“我那时在实践女科,需要找爹爹讨论病例,就去了哥哥的屋子,在窗边想偷袭,却听到他们一直在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怎么会有这样的邪药?”
“我溜进去,就看到矮几上摆了满满的香料、香粉和薰香成品。”
“然后,我就被哄出来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惊慌失措,满眼都是恐惧和绝望……”沈芩忽然说不下去了。
钟云疏将沈芩揽靠在胸前“我在,别怕,想得起来就说,想不起来也没事。”
“那时候就有人监视沈家,那次我们听到屋顶瓦片碎裂的声音,虽然没找到人,但是,沈家确实从那以后,就变得不太平了。”
“到底是什么事?”钟云疏轻抚着沈芩的后背,感觉她在微微颤抖。
“三年前的大诚宫的冬天,是不是连续发生内侍女使意外死亡?”沈芩抬头仰望他。
钟云疏一怔,眼睛飞快横扫左右“是。”
“爹爹和哥哥,怀疑与香料有关,”沈芩喘着粗气,停顿片刻又继续说,“他们想告诉你,可是空口无凭,怕给你惹麻烦。”
钟云疏如遭雷击,脑海中无数疑问,看似无关的琐碎事,忽然就有了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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