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喝酒的男人大声吆嚯、难得清闲的女人唱歌。
今天本该是快乐的。
“苹,”杨先生忽然揽上我的腰,避免我被别人看见,“他们是来找你的。”
脸颊贴上他胸前的灰衣,杨先生似乎更加痛苦了。
“为什么找我?”
“北德镇的光义会分部被控制了,你是迟冉的妹妹,而且,我不清楚你执行过什么任务,现在,咳!”他一阵剧烈的咳嗽,脸颊贴上的胸口起伏不断。
光义会。
迟冉。
任务。
我迟钝的思维开始运转,先生的话让我心惊,不论是杨先生的真实身份还是即将面临的困难,一无所知的我今天连把短刀都没带。
鼻尖察觉一股血腥味。
“咳咳……跟我走。”
我使劲推开他,他弱不禁风一般,嘴角挂着血线,直接向后倒去,脚下虚浮,撞到好几个人才站直。
昨天上课,杨先生明明很健康,现在居然狼狈成这样。
我走上前,搀扶他,假装正常地低声聊天“这么拥挤,不知道有多少人?”
“十名以上。”他说话很吃力。
“我送先生回学堂休息吧?”
“咳咳好,谢谢你了。”
有几人与我们擦肩而过,并未流露什么异常的表现。
径直入室,我关上房门窗户,确定四下无人,便防备地看着杨先生不紧不慢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喝了一口茶,吐出来,水里掺血。
“苹,我是你哥哥迟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