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酸,眼中已经泛起了泪光,问道“姐姐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她抬头望羽冰落,见她愣住,紧握着她的手,眼中悲痛十分,道“我就姐姐一个亲人了。”
这副梨花带雨模样于羽冰落十分眼熟,可此时非但没有厌恶,反而十分心疼地替她擦拭掉垂落的泪珠,低声说好,答应了这一个谁也不确定的未来,她只当是应了一个孩童的简单愿望,实则心里也大有触动。
……
安祁旭离去这几天,兰溪跟着玥娑已经学会了骑马,虽不精湛,但也足以在闹市中慢行。安祁旭特意放满了速度,听着她以各种隐晦方式调笑自己。
“我就说嘛,师父这般品貌,只要大胆一些,有什么办不成的事。你若是早听了我的话,这事不早就成了。”安祁旭靠她极近才听到她说的这些话,立马捏了她的鼻头一下,道“若再说混账话,就罚你抄《礼记》抄到走时。”
兰溪跟着玥娑似乎惯出了一些娇气,反笑道“我才不抄《礼记》,于我无益,我要抄师父的诗。”
安祁旭知道她说的是那一首诗,轻斥她不务正业,反引得兰溪大笑,不知不觉便到了青龙府。兰溪轻车熟路跳下马跑进去,招来侍女道“去把我的厚衣服收拾出来。”安祁旭随即步入,道“西极极冷,你有棉服吗?”
见她摇头,他便吩咐身边侍女“去找文兰,让她开库房拿些料子,还有几块颜色俏丽的狐皮,先赶着做两身衣裳,然后再慢慢做,我会派人回来拿。”侍女依言退下,又看见兰溪翻箱倒柜收拾东西,也没有打扰,回来到外书房理事。
外书房内由槠柏守着,而外面的廊下有定淞无措地站着,他看见,心中笑槠柏过于直白的排挤,不过也符合其性,故作关心道“怎么不进去?”定淞眼神有些尴尬,摸摸鼻头回道“卑职刚才看见外面有声音,出来看看,结果什么也没有。”
安祁旭笑道“这青天白日,我又刚回来,谁敢闯到我府里偷东西?”他指了指屋内,道“进去吧。”
“卑职以为这几人不该随您去西极。”定淞顺着槠柏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是如今跟随他的人,他立马道“柏兄总要说出些原因吧。”
不拘在哪,更不在乎安祁旭就在身边,槠柏直言道“你的人全被你带走了,怎么,好去西极占山为王?”定淞微怒,却碍于安祁旭的面,仍旧平静道“你……”
“说完了吗?”安祁旭适时打断,“什么你的人我的人,槠柏,我教你的为人之道你都忘了吗。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听安祁旭这般斥责,槠柏不静反怒,道“我跟您从小到大的交情,您为了他骂我?”
“府中传言我都听了,果然不假,我说的难道不对?槠柏,你若还记得梦兰,就将这事息了。”乍听梦兰之名,定淞好奇心又到了鼎盛,见槠柏刷地一下白了脸。他连忙低头,道“神君莫怪柏兄,这事我也有错。要不将这几人留下,换了别人吧。”
“谁要你求情!”槠柏大吼一声,立即跑出了书房。定淞一脸惊吓,安祁旭心中冷笑,面上还好言安慰,道“你定的这些人我都满意,我也从不听什么“你的人我的人”,就这样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