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那道保护。
做完这些事后,唐宁并没有直接回到青云山,而是向着蜀山方向而去。
青云山上,夕瑶正在收拾桌椅,在她忙碌之时,飞蓬却宛若一座雕像般坐在那里动也不动,而夕瑶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在此之前,她也曾被那本书所吸引。
只是,夕瑶毕竟不是专心修炼之人,其一身修为也没有飞蓬高深,故而,她在看那本书时,仅仅是被书中所记载剑法的文字所惊讶。
可飞蓬不同,此刻的飞蓬,正处于一种玄妙的状态,他好似进入了一个特殊的空间,那个空间内满是剑影,而这些剑影,正在连续不断地发生着变化。
初看之时,那一剑是刺,再看之下已变成了削,待其仔细琢磨时,便又成了劈,而这种极其诡异的剑法,却是让飞蓬大开眼界。
同样是剑修,飞蓬在剑道上的修为,在此世间,恐只有天帝一人能与其相提,可眼前这片奇异的空间内的剑影,却让飞蓬陷入了迷茫挣扎之中。
剑道与道相同,每个人所领悟的剑道,就像是每个人所领悟的大道一般不尽相同,飞蓬已经在剑道上走的极远,也有着对剑道的独特理解。
可当他沉浸在这片空间后,突兀发现,自己好似一个初入剑道的孩童,他看着那些变化莫测的剑影,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之中。
不知何时,他握着身前的长剑,开始与那剑影共舞,他无意识的挥舞着手中长剑,看着那不断出现而又不断消失的剑影,胸中体会每一次出现时,所带来的恐惧,他很想停下手中长剑,以此退出这场论剑。
可他的身体好似失去了控制,长剑在其手中不断与那剑影过招,而每一次,他都是失败者,每一击,他都在体会那种面临死亡的恐惧。
那道不断挥舞的剑影,就像是想要摧残他的意志一般,每一次,都会停剑与凶险处半寸间,他甚至能够透过皮肤,感受到那极其锋锐的刺痛感。
飞蓬满头大汗,眼中虽然没有多少惊慌,却也不见昔日的孤寂,他在那剑影之中,慢慢地被其逼迫着做着应变。
只是,他的应变,从未脱离那道剑影的预料,它像是能够洞彻飞蓬心中想法一般,接下所有的变招而后再凌厉的驳回!
夕瑶忙碌完手中一切,回过身去,却发现飞蓬面色煞白,而起略微翘起的嘴角,还挂着一抹刺眼的殷红。
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身姿笔直挺立在竹桌之前,那一双手亦是紧握成拳,分置于两头桌角,而他的双眸,却像是失去了色彩一般,死死盯着身前竹桌上那本摊开的《道剑总纲》!
夕瑶见状,连忙想要上前,却在迈步之间,隐隐被一阵剑气所阻,那道剑气来无影去无踪,只要夕瑶踏步近前,便会被其所拦。
夕瑶心中焦急万分,眼见着飞蓬嘴角溢出的鲜血越发多,便聚集身上的灵力,试图硬闯,只是,她的步伐刚刚提起,甚至还没来得及落下,便又被一道剑气所阻。
这道诡异的剑气,就像是一把悬在夕瑶头上的一把刀,令她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夕瑶瞧见飞蓬的衣物,似是被利剑所破,拦腰处一道巨大的口子,突兀出现在眼前,夕瑶顾不得剑气逼迫,提起全身灵力,顶着那剑气就要上前。
“如果不想他死,就不要靠近他。”
夕瑶的耳边,传来莫山山淡淡的话语声,夕瑶没有停下,而是急促道:“我不能让飞蓬死在我的眼前。”
竹屋外的莫山山,一席白色长裙在微风下摇晃着,那对美丽的眸子,看着夕瑶倔强的容颜,不禁心中一软,想到师兄临行前留下的嘱咐,蹙了蹙眉头。
“你若不想他死,就停下你的一切动作。”
夕瑶微微停滞,偏着头看了眼莫山山,见后者神色严肃,微微摇头,便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中动作。
“飞蓬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