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仁兄被那一双双带着愤怒不满,充斥着冷笑鄙夷的注视下,强自镇定的打开折扇,颇显自得的轻笑道“本公子就不同了,外表虽是放浪却实则文气内敛,实乃真君……”
这人话音还未落,突然觉得身旁一空,随后便见不知多少颗粉拳,呼啸着想着那张帅脸招呼而来。仁兄痛呼声不断传来,围观男人见状,皆是面露同情之色。
尽管他们觉得他很可怜,但没人敢上前劝阻,甚至就连驻足停留之人都是不多。
没人会怀疑,只要他们敢出声,眼前这群娘子军便敢连着他们一块揍。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信念,男人们纷纷散开远去,女人们则是蜂拥着向着那义士追打而去。这些娘子,根本没有理会越来越的惨叫,只是不断地挥着拳头。
待人群中的惨叫声消失不见,这些娘子这才气喘吁吁的转过身。
只是,当她们各自整理仪容后,却再也见不到那令她们如痴如狂的身影。
凉郡,临甲巷悦来客栈内,一位身着白色长衫的青年,静静地坐在大堂内。
这间凉郡最大最华丽的客栈,在其眼中一览无余。
青年平平无奇的相貌下,一对明亮的眸子,落在了大堂不远处的平台上。
随着一阵敲锣声,平台上的幕布缓缓拉开,幕布下,一位身着红色戏服的女子,迈着台步缓缓来到平台上。随着演乐声起,那戏子便在平台上拂袖而舞。
堂下的青年饶有趣味的摇摇头,看了眼左手侧的那张桌子。
桌子自然没什么好稀奇,桌子上的东西只一盘花生米,一壶清酒,一只青瓷酒杯,这种场面自然也不稀奇。
能够吸引青年目光的,是那个沉默着喝酒,却面露浅笑的中年。
这人生的美目如剑,略显慵懒的身姿,虽看上去极为平常,可那眉宇间的傲意,却毫无遮掩。
白衣青年目光在台上戏子和那中年人间来回飘摇,微拧的眉宇,缓缓舒展开来。
白衣青年虽是知道了这二人是谁,却不愿多管闲事,而是打算听完这出戏,吃些酒肉后便就此离去。
可随着演乐声逐渐鼎盛,随着那戏子婉转而又悲戚的唱腔落下,大堂内突然涌进来一批身着统一服饰的少年们,虽皆是身携刀剑,却并无一丝杀伐之意流露。
白衣青年淡淡喝着酒,吃着客栈送来的牛肉,瞥了眼那为首之人。
毫无表情的面容下,升腾一抹淡淡的微笑。他从这个饶身上,感知到一股颇为熟悉的气息。
那群少年来到客栈后并未出声,只是各自分散在中年桌子的四周。一行六人,加之白衣青年这桌,便是将那中年围在中间。
台上谢礼的戏子缓缓退下,临行前那对巧目,若有若无的看了眼中年等人。
中年独自饮酒,时不时抓起几颗花生米,放在嘴里缓缓咀嚼着。
随着戏子离开,六名落座的少年,紧绷的面容缓缓放松下来。
白衣青年微微摇头,看了眼那六名少年,引来那为首颇具文气的少年注视。
少年见白衣青年身无一物,只是打量了几人一眼,便不再看向这边,而是端起酒杯,轻轻浅酌一口后放下。
“二,结账。”
白衣青年从腰间取出一些银钱,放在那张桌子上,便起身整理一番衣物,目不斜视的向着客栈外离去。
店二来到青年身前,将那银钱收下,端着一张满是亲切笑容的脸,亦步亦趋的将白衣青年送出门外,躬身行礼,直至目光中再也看不见白色身影,这才转身回了客栈。
文气少年见状,虽是面容未有异动,那双明亮温和的眸子,却浮现一丝凝重之色。
与其同桌的那位颇为秀气的少年见状,轻轻开口询问道“二师兄,刚刚那人有何不妥之处?”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