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还是真在给他的幽默捧场。
想通了前因后果,愤懑不已的泰尔斯叹出一口气,挥舞双手:
“但为什么,为什么婚姻这么大的事,就没人告诉我呢?”
“基尔伯特理应在你回国的第一天就告知你,并把最后入围的名单交给你,”国王淡定道,“他没有吗?”
泰尔斯冷笑一声,想也不想就一挥手:
“废话,他要是说了我还能这么——”
十四岁,若按帝国时代的标准,你已是个真正的大人,可以执剑作战,娶妻生子了……
基尔伯特,关于这个,随着时代变迁,社会进步,我相信我们有待商榷,
泰尔斯想起了什么,话语一顿。
所以说,殿下,您今年的年纪也到了……须知,您有义务为伟大的延续……
咳!咳咳咳——
“该死,我想起来了,他是想说来着。”
泰尔斯呆呆地道:
“从第一天开始,到宴会那天,至少三次,只是每次说出口都被我打断,拒绝,转移了话题……”
国王不言不语。
“甚至在我和你翻脸的那天,他拿来缓颊的理由也是婚事,”泰尔斯痛苦地扯着头发,“该死,该死,我早该想到的!他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个!”
基尔伯特,为什么你就那么恭谨有礼呢,为什么每次我一咳嗽你就放弃了呢,为什么你就不能坚持一下烦人一点唠叨一些,至少把事情唠叨完呢!
国王轻哼一声,语气耐人寻味:
“那我猜,你无可怨尤,只能自己顶上马桶刷的空缺了?”
泰尔斯放开头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又不忿地想起另一个人:
“该死的詹恩·凯文迪尔,什么‘警告’什么‘回应’的,七拐八绕,他好歹是个公爵,怎么就不能把话说明白点呢?”
泰尔斯咬牙切齿。
嘿泰尔斯,你为什么写信想娶我妹妹?是威胁吗?
不詹恩,我没有,我不是,你表乱说!
哦,那没事了,你吃着吧,我去把那个拿剑闯宴的兄弟打发了。
——这不就完了吗???皆大欢喜啊!
休息室里的郁闷和沉默持续了一阵子。
最终,泰尔斯王子无力地呼出一口气。
“那么,陛下,你确定吗?”
他无精打采地对国王道:
“你要废黜的,可是王国的六位守护公爵之一,还是最富庶最年轻最有人气的那位。如果中途出了差错,看在落日的份上,就连向埃克斯特和康玛斯联盟同时宣战,都显得比这理智。”
凯瑟尔王头也不回:
“我以为你恨他,乐见詹恩·凯文迪尔的倒台。”
恨他。
泰尔斯讽刺哼声:
“相信我,换个场合,我会很乐意拿小花花来替换我城堡里的马桶刷。但是,要毁灭他?詹恩不是软柿子,而且他本就对我们警惕万分,更别提他还恨我,这一步稍有不慎,我就陷在翡翠城——”
“泰尔斯·璨星。”
国王喊起他的全名,语气冰冷,让少年神经一紧。
“我是否需要提醒你,我们的盟约?”
那一瞬间,泰尔斯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泰尔斯站直了身体,只觉得浑身的关节都无比僵硬。
他的前襟处,某枚骨戒越发沉重。
廓尔塔克萨。
“我将助你推动王国,滚滚向前,剔除障碍,打破枷锁,”泰尔斯苦涩地道,“为此,不惜一切。”
不惜一切。
“很好,那就像我们谈好的那样,孩子,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