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之弓上同样有着大量沉湎之心的人，王一洋的紧急调令，让他们早已在数日前，就开始一批一批的分别以各种名义离开。

现在留在这里的，就只有寥寥几个高层，此时也随着他的命令，迅速离去。

王一洋重游旧城区，当初在这里求学的时光，不时的在他脑海里回放。

旧城区里。

一道道陈旧充满了使用痕迹的飞行器，不断起起落落。

过往的路人们也多以老人和学生为主。

这里比起其他城区，更多了一些暮气和人文。

王一洋没有去找自己的导师霍普斯曼教授。

对方的关系，还不值得他冒险通知一二。

他只是单纯的在这片城区散步，休息。

自从上次离开，他也已经有很多年没回来了。

这里比起以前更破了，更旧了。

他想起当初害怕他上门勒索的雪拉。

那个当年他救过一命，结果后来翻脸的同学。

也想起了他在这里认识的恒纪教派凯瑟琳小姐。

最初他能加入恒纪教派，还是凯瑟琳小姐带入的。

不知不觉间，他便再度来到了凯瑟琳的那座现代艺术博物馆前。

站在门外，王一洋看到不少组团前来参观的游客，在博物馆里来回走动。

不时有导游讲解的声音传出来。

博物馆边缘还多了一块临时列出的电子牌。

上边写着新入库的一批艺术品的来历故事。

王一洋上去看了眼。

“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看我？”凯瑟琳的声音从右侧远处飘来。

“只是回来念念旧，顺路而已。”王一洋笑道。

他转过身，看到凯瑟琳一身类旗袍的白色长裙，长发高盘，款款走来，颇有些成熟女子的曼妙风情。

“一转眼，你都已经十级了。时光流逝，岁月逼人，这点还真是不假。”凯瑟琳走到王一洋面前，微微感叹。

“您不也是更进一步了么？”王一洋笑道。

他能从凯瑟琳身上感觉到，对方的感知比以前更强大了。

“嗯，侥幸而已，勉强突破了十二级，这都已经是去年的事了。”凯瑟琳回道。

“已经很了不起了，接近彗星层，每一步都事极限。”王一洋点头。

“还是比不过你们这些小辈。之后的十八级就遥遥无期了”凯瑟琳叹气。

十八级代表的就是辉月。

只有达到了辉月，才是真正的群星高层。

这是个质变的层面。也是无数彗星层们，前仆后继，也依旧难以企及的高度。

无数人奋斗了一辈子，也依旧被卡在无边无际的庞大感知量前，无力再进。

“一起走走？”凯瑟琳邀请道。

“乐意之至。”王一洋该通知的都通知了，也没什么其他事。

两人没有进博物馆，而是沿着馆区绕了一圈，走到后方的大片花园绿地。

沿着花园之间的休闲小道，两人慢慢踱步。

“听说你加入了战争学派？感觉怎么样？”凯瑟琳随口问。

“还好，就是战斗频率高了点，其实也没大家所想的那么恐怖，里面的人对人都很好，讲义气。”

“我当年也想加入进去过，可惜后来还是退缩了，最后什么学派也没加。”凯瑟琳笑了笑。

“那您这一路可是顺风顺水了，这么容易就突破了彗星？”王一洋好奇道。

“怎么可能。从十一级到十二级，需要一次感知的洗礼。纯化意志，提炼更高强度的感知，才有希望突破。”

凯瑟琳知道王一洋这是在打听奥秘。

不过她也不藏私，每个人突破彗星层，需要的东西都不同。

这是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