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一波约三十人的敢死队,朝着河边就冲了过来,一副要鱼跃入水的姿态。
待那伙人接二连三下水后,施兴昌猛地一拍大腿,就指着舰首处的十几人比划着手势。
‘敌人要故技重施!’
七个字,言简意赅。
顺着铁链正爬的顺利的大夏军人,就觉头上黑影闪烁,上头之人不断跌落水中,有的甚至牵连了几个下方友军。
然后就是阵阵血雾飘来,血腥味刺鼻。
当有人抬头向上看去时,才发觉吉祥人手握一支奇怪的武器,尾大头细,像是大一号的烧火棍,正向着他喷吐着火舌。
随后,就觉胸前遭到重击,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力气,双手无力的松开,仰天就坠落了下去,直至有些冰冷的河水将其包裹,意识陷入黑暗。
这波进攻失败后,岸边人又组织了第二次、第三次,却没有一次成功。
人的脑袋是这世上最大的未解之谜,总有些奇思妙想会不定时的从中萌发。
岸边人也不知哪根筋搭对了线,居然找来长达十余米的竹竿,一声哨响后,众人立马都变成了撑杆跳高的运动健儿,向着吉祥的战舰就飞了过去。
一个个身影从天而降,着实吓了吉祥人一跳,措手不及下又折了好几人。
片刻后,才枪声四起,一半射向飞在空中尚未降落之人,一半射向甲板,那些正在撒欢的刀斧手们。
逐渐找到射击节奏的吉祥枪兵,慢慢占据了主动,开始有意识的进行三段射击,压制敌军。
下方人能成功上船的就变得屈指可数起来,即便幸运的上了来,能站住脚的就更少了。
这其中起关键作用的就是火炮。
虽是抵近射击,却依然用了开花弹。
炮弹选着角度射过去,与车厢摩擦后,就向一旁的人群中滑去,然后‘嘭’的一声爆响过后,那一片都安静了。
接着是手雷。
敌人要想撑杆跳到甲板上,就必须将竹竿的一头插入水下淤泥中才行,这样,撑杆者就必须脱离后方车厢的保护,暴露在吉祥人的视线中。
居高临下仍手雷,这感觉是非常惬意的,即便不在半空中爆炸,落水后也会将竹竿炸断。
水的可压缩性很小,反过来说,他的传导性十足,基本上有十分力,便会传九分半。
手雷在水中爆炸,只要距离不是太远,那些竹竿便在冲击力的作用下,纷纷断裂,半空的飞人自然也就随之坠落。
最后的才是火枪。
只不过吉祥枪兵平日打的是鸟,今日打的是人罢了。
或许是施兴昌所在的这艘船没什么价值,围攻者不多。
但那艘全身黝黑铁甲,形如怪兽,任凭如何炮击,哪怕表面早已坑坑洼洼,给人千疮百孔的视觉冲击,却依旧如大山般巍然不动。
这艘怪异的半大军舰,让大夏人感到恐惧。
恐惧来源于未知,未知又来源于无知。
他们对这艘铁甲舰一无所知。
人,要么在恐惧中灭亡,要么在恐惧中爆发。
一旦爆发了,那惊人的破坏力绝不容小觑。
或许是意识到了这艘怪异战舰的特殊性,大夏的指挥官就弃后面战舰于不顾,一门心思要对付这艘怪舰来。
同样的招数,同样的伎俩,可效果却是天差地别。
如长龙一般的舰队,本来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蚂蚁,虽难受,却还能应付得来。
可现在蚁后一声令下,长龙脖子以下的蚂蚁全部涌上前来,全力围攻龙头。
这突然的节奏变化所带了的巨大压力,打了吉祥人一个措手不及。
前头的几艘战舰,瞬间就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舰炮的射速在那,大夏人就利用你的射击间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