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一怔,虽然酒精在脑中混混作乱,但残余的理智,还是有些受惊,近乎愕然的看向了他,“为什么这么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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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溪笑而不语,深邃的睿眸移开她,将酒杯退去了一旁,取而代之的点了一支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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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于舒窈到底想要做什么,又想得到什么,这一点上,他一直弄不太清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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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言派她来a市,目的一定是厉氏集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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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又真正想得到什么,他不得而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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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微的嗓音,略显沙哑,却蛊惑的似天籁,异常好听,“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稍微有机会,就马上扯出一大堆的道理,尽量想说服我放弃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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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的印象,她总是像一只小小的鸵鸟,时时刻刻的警惕着一切,也随时随地的将自己的小脑袋缩进泥土里,彻彻底底的保护起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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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被他直接的言辞,说的一愣再愣,缓和了好久才让思绪回荡,轻扯嘴角哂笑出声,“或许还真像你说的这样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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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累了,而且她酒力本来就不太好,刚刚喝了这么多,此刻头昏昏沉沉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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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倾身趴在了小吧台上,好看的大眼睛望着面前不远处的果盘,“我从未看过任何一个人,能全心全意的接纳这样的我们,身边每个人,大体上都是这样,有的人遇到了爱人,以为会幸福的过一辈子,但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泡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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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爱这个东西,对于她而言,太奢侈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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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样的事,像我这样的人,不是不配拥有爱,只是没有人会彻头彻尾的接纳和理解,与其要像带个面具一样的谈恋爱,倒不如没有来的简单痛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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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有些喝醉了,头越发的沉,眼皮也开始打架,却还不太想睡,只是胡乱的又说,“知道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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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像阿东阿爵这样的人,只有死亡,才是对我们最大的慰藉,和解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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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溪低头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所以,你给自己的定义就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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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拉拽过她,并顺势将她搂拽到了自己怀中,“你杀过人,还是放过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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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玩味的字音带出调侃,但一字一顿,却并非有玩笑的意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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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溪也不太确定,在安嘉言带走舒窈的这两年,到底给她植入了什么样的记忆,又让她经历和做过什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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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扑哧下笑出了声,迷离的眼眸望着眼前俊逸的男人,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还真是笨啊,知道什么叫杀人不用刀,砍人不见血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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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人人都做杀手,随意草菅人命话,那还要高智商做什么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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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溪紧起了眉,“哦,这么说来,你好像还真是……一个坏蛋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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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被他话语逗得不行,咯咯的笑着,并顺势伸出了小手,环上了男人的脖颈,“所以啊,厉先生,你还是放弃我吧!再选个好女人,好不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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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固执的将她的小脑袋摆正,俊颜深沉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