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这是红铜所制，里外两层，中间一层悬空，放着小小火炭，既能取暖，又没有危害性——拿在手里，怎么转都不会烫到手，算是古人的智慧结晶。

a a a a 不过，炭火燃烧，需要和氧气充分结合，才能产生无害的二氧化碳。

a a a a 若是不充分燃烧，释放的气体就是一氧化碳！

a a a a 一氧化碳无色、无味，有剧毒。中毒轻者头痛、恶心呕吐，重则昏厥昏迷，甚至死亡。

a a a a 周至柔的脑中不停运转，已经演绎出“密室杀人“案，如何关紧门窗，如何让章岂在炭火燃烧的房间呆超过八小时……纵然不死，一氧化碳中毒后，也有偏瘫、失语、视力障碍、智力受损等严重后遗症！

a a a a 她想的痛快，仿佛复仇计划进展顺利，成功在望。忽然，前后左右的仆役都转头看她。

a a a a 菖蒲用力的推了她一把，清脆的应了一声，“老夫人，菖蒲和谷莠在！“

a a a a 瑟缩的周至柔就这么被拖着，拖到老夫人面前。

a a a a 庄老夫人看着慈眉善目的，指着章岂，“给你们主子磕头吧。“

a a a a 晴天一个霹雳！

a a a a 让她给章岂磕头！

a a a a 一瞬间，“头可断、血可流““威武不能屈“种种描述坚贞的词语轮番冒出来，周至柔的膝盖重有千斤，弯不了！

a a a a 菖蒲欢快的矮下去，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认了主子。

a a a a 作为陪衬，周至柔的迟疑，就像智商有问题，没听懂老夫人的吩咐似地。

a a a a “怎么了？谷莠，还不快给表少爷磕头！“

a a a a 脖子一格一格的转动，周至柔慢动作扭头，看着章岂，目光和章岂对上。

a a a a 章岂嘴角下拉，模样神情，不算高高在上，反而有点……不耐烦，压根没当一回事。

a a a a 周至柔肯定，她此刻就算下跪了，磕头了，章岂也不会记得。

a a a a 他眼里根本没人！

a a a a 她的骄傲，她的尊严，此刻于他，只是不起眼的灰尘！

a a a a 血液全部上涌，耳中轰隆隆的，周至柔听到自己的声音，

a a a a “谷莠……不想去伺候表少爷。“

a a a a “什么！“

a a a a 庄家的老少夫人们，顿时皱紧了眉头。

a a a a “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呢？让你伺候表少爷，这是多大的福气！“

a a a a 周至柔咬牙，必须给得出合理的理由——总不能说，害怕章岂一死受到牵连吧？

a a a a 伸出手，故意露出十根还没洗干净的指甲。

a a a a “谷莠只会烧火，怕伺候不好表少爷。府上这么多聪明能干的姐姐，都比谷莠优秀。“

a a a a 近身伺候的一定要干净。这指甲缝还残留着黑灰呢，老夫人立刻露出不喜的神色，“岂哥儿，要不给你换个吧。“

a a a a 章岂道，“洗干净！“

a a a a 他的小腿在罗汉塌上蹬了两下，显示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a a a a 你不耐烦，姑奶奶还不想伺候你呢！

a a a a 周至柔抬起头，正视章岂，“表少爷，谷莠什么都不会，你为什么那么挑剔，不要有主的姐姐们伺候？“

a a a a “因为太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