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刚泛起鱼肚白,城门口排队等着过关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队。
云昊穿着普通的短打,灰黄,破旧,打着补丁,脸上略显沧桑。
灵希温柔的站在他身边,并未带帏帽,容貌清秀透着病态,穿着最普通的农妇衣裳,靛青色被洗的发白,把自己收拾的整齐。
两人夹在队伍中间,在他们前面是两架板车,车上稳当当的落着几个大酒坛子,边角又码着小酒坛子。
云昊一个肩上背着竹篓,还有一个肩膀背着不大不小的行囊,随着队伍一点点往前挪。
队伍前行的很慢,看得出来每一个过关的都被仔细筛查。
待快到二人时,隐约听见前面官兵在唠叨“这都好多天了,我估摸着人早就跑了,还能轮到咱?”
云昊狡黠的冲灵希眨眨眼,灵希却不搭理他,只远远的看着城门口。心里有点发毛,若是出不去会不会被抓起来,那岂不是自投罗网羊入虎穴。
忽然前面那架板车绑酒坛的绳子一松,眼看那大酒坛就要滑落倒地,那一倒,这一板车可就散了。
云昊连忙出手托住,那拉车小厮听到声响连忙停下车过来重新固定住,这时前面的妇人才转过头来,看到了云昊。
就听她笑着走近了说道“哟,这不是云家小哥么,真是谢谢你,不然我这酒可就糟蹋了。你们怎么这么大清早出关去呀?”
那妇人一看便是老板娘身份,虽不似富贵人家锦衣华服打扮,却也精神利落。
“哦,是张婶儿啊,这不是很快中秋了嘛,镇上扎灯笼的铺子多,大家都买熟不买生,轮不到我的份。我,我想去那边做做生意看,手艺人,在哪儿不是讨生活。”
那妇人嗓门大,笑道“可不是,在哪儿都是讨生活。我说啊,还是你们年轻小伙知道疼人,你看你这,左肩右膀一边都不落下,就把自个儿媳妇儿护的好好的。”
云昊听着听着忽然有点老脸一红的意思,又听那张婶儿道啧啧,到底年轻人,脸皮薄,还脸红呢。哎,哪像你张叔,在关那边赚糊口钱,还隔三差五要我过去给送点啥。半点儿不在意我这往来的辛苦。”
说完又笑眯眯的看着灵希,直把灵希看的心里发毛。
云昊听着,接口道“哪儿能呐,我张叔多厉害的人,把两边生意都做的红红火火的,他只是忙,哪儿能不心疼婶儿啊,这再拼几年关里关外生意都稳定也就好了,只怕到时候生意更大呢。”
说着脸上却做出很为难的样子道“婶儿,这过关文书要去官府审批,这个手续费用太贵拖的时日又久……我本来想能不能给官兵卖个好,塞点银子通融通融,但我听说,只要是镇上的常驻人口,就可免了这一手续。一会儿能不能带带我和……”说完看了眼灵希,又不好意思的看着张婶。
“哎呀,多大事儿,咱又不是不认识,邻里邻居的,这阵子你也大小帮了我们不少忙,放心吧。”张婶儿拍了拍胸口保证道。
“哪里人,出关干嘛去,有文书证明吗?”正说着,前面两个官兵就把张婶拦住了。
谁知那张婶丝毫不虚“好你个老刘头,这个月的酒钱结了吗?这会儿给我耍官老爷威风。”
“哟,哟,这不是张婶儿么……”那官兵对着张婶讨好的笑道,眼睛却不停的往那酒坛子瞄。
“呸,谁是你婶儿,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还管我叫婶儿!”
张婶挥了挥手里的帕子,眼儿都不瞧他,“还问我要出关文书,你天天黑了到我这馆子里喝酒,我改明儿也问你媳妇儿要你的喝酒文书去!”
那老刘头一听急了“哎,可别,可别,我管你叫姐,姐,行了吧!您这,又是给张大哥送酒呢?”
“可不是,上好的桂花酿,咱们桂花镇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