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不禁暗自佩服,这太后的手段,还真是足够狠的,看来转折的剧情,应该很快就要上演了。
果不其然,一个太监紧捣碎步,捧着一张青纸走了进来。
“太后娘娘,分发木炭的侍女畏罪自尽了,死前留下了这封血书。”
“血书?”太后瞥了一眼皇帝祁彦,祁彦示意了一下纪李,纪李上前将血书拿了过来,转手递给祁彦。
祁彦摊开血书,皱皱眉头,“难得这个婢女还会写字,虽然尽是错别字,但裴夫人三个字,倒是清楚的很呢。”
“裴琳,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太后再次动怒。
裴琳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辩驳道“太后娘娘,臣妾冤枉啊,那福子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如何写得了血书,一定是有人陷害琳儿呀,请娘娘明察。”
我心中不禁暗自有些佩服起裴琳来,竟然能抓住宫女福子不会写字这一缺点,做这么大的文章。
我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齐悦,正好奇她为何一直不发一语,这时她终于开口说话。
“太后娘娘,臣妾以为,此事一定另有蹊跷,想要栽赃给裴夫人和臣妾事小,想要借此谋害太后娘娘才是最大恶恶极之事。”
我盯着齐悦,齐悦眼睛从我身上扫了一下,略有一些不安神色。我不禁摇摇头,叹息道“总有人喜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样自作聪明的法子,确实有些可恶。陛下,臣妾以为,齐容华说的还真有些道理,还真是该好好查查,真相到底如何?”
太后娘娘转头看着我,貌似疑惑的问道“怎么皇后相信这两个女人的话?”
我点点头,微笑回应道“母后难道不怀疑吗?”
太后撇撇嘴,有些尴尬道“哀家自然也有些疑惑,只是这人已经死了,如何证明她们说的真伪呀。”
“其实木炭终究不是引起火灾的关键之物,重要的是桐油,为何不彻查一下,这些桐油从哪里来的呢?”我顿了顿,继续分析道“这桐油本是刷漆之用,因为易燃,宫里很少采办存放,除非宫里有翻新屋子或木器才会去购置,所以,这桐油的来源,并不难查。”
“皇后所言,倒是提醒了哀家,皇帝淑芳宫是不是近期在翻新廊柱?”
太后转过头,向皇帝祁彦确认,虽然看着是商议,但语气里多少有些责问的语气。
祁彦点点头,似乎终于猜到,这太后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了。
“回母后,淑芳宫确实在翻新廊柱,但只是换了一些破损的柱子,还未上漆,应该与紫玉没什么关系。”
祁彦说完,又狠狠地瞟了我一眼。我装作没看见,静观太后的下一步棋。
“哀家又没说怀疑紫玉,只是想着喊她过来商议商议,或许会找到些线索。”
正在这时,跟着裴琳一同下跪的一个小丫鬟,突然磕头开口道“太后娘娘,奴婢有话要说!”
太后装作吃惊的样子,但嘴角的欢喜,还是没有藏住。
“噢,难不成你想起来什么了,讲来。”
“是,奴婢想起来了,当日与主子检查分发木炭的时候,曾见过福子和雪晴一块儿说笑过,当时并没有在意,如今想来,会不会是那雪晴……”
“大胆,你没有亲眼看到,如何在此妄加揣测?”祁彦显然不想让她再胡乱议论下去,立即喊来侍卫,“将这个乱嚼舌根的奴才,拖下去打个二十大板!”
闻听皇帝祁彦要惩罚自己,小宫女立即又磕头求饶起来。
“陛下饶命啊,奴婢只是将看到的说出来,并无诋毁紫夫人之意啊。太后娘娘,救命啊!”
“皇帝且慢!”太后果然及时出手,而我在一旁则深深为太后的出手感到惋惜,这步棋她走错了,就算求情,也该是裴琳,不该是她自己。
如此这般,皇帝祁彦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