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风铃,“那是海市上从南海买来的。”
殷渺渺上一回正儿八经地参加珍萃节,还是筑基的时候,如今却是好多年没有去云光城逛过了。
她想了想,兴头上来“我是该去看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吧。”
叶舟摇头“你歇一晚,明去。”
“我偏要今去。”她是这么,人歪在靠枕上没动一下,“你能拿我怎样?”
相处日久,他愈发懂得应付她的“刁难”,避重就轻“你还没有和我北洲的情况,赢了吗?”
这是正事,殷渺渺淡了玩笑的心思,颔首道“当然,战事算是结束了。不过我的麻烦还少不了,一个个的都盯着神京呢。”
叶舟微蹙眉头“这两年还好,再拖下去,怕他们忍不住。”
“快了,器院已经上了正轨,差不多就开诚布公吧。”殷渺渺本来精神不错,但在最自在的家里,身心自然放松,疲倦便徐徐上涌。
叶舟看得分明,略微调整了软枕的位置,让她的身躯更妥善地眠于榻上。手指轻柔地梳着她柔顺的散发,力道适中,一下又一下。
殷渺渺靠在他身上,无一处不舒适,无一处不放松。鼻端萦绕着衣袍上沾染的药草气息,犹如林间晨露,清新然的木质香韵。
她阖上眼,睡着了。
叶舟低头看着她,觉得时间仿佛被拉长数倍,变得很慢很慢。道途是一条漫长的路,长到大多数人都会倒在途中,成为垫脚的白骨。
他从来不曾奢想过,能和她走到长生的终点。
未来有太多的不可预知。
此时此刻,能够安静地相守,已是幸运。他梳发的动作慢慢停下,只握住她的一缕发尾,贴到了脸颊上,久久不肯放开。
韶光倏忽过去,色渐暗渐明。
殷渺渺在晨曦中醒来,精神极好,忍不住想撩拨一下枕边人。谁想叶舟发觉得太快,抢先一步站了起来,连退三步。
她佯怒“干什么,怕我吃了你?”
“今轮到我去论道峰讲座。”叶舟抿起唇角,认真道,“要是迟了,我就只能实话实,把师姐供出来了。”
殷渺渺抄起手边的铃铛砸过去,笑骂道“敢威胁我,不许躲。”
叶舟没躲,伸手接了下来“时候不早,我先去了。师姐,我傍晚来找你,我们下山去。”
“站住。”她遁作清光,瞬间拦在门槛边,朝他伸手,“去就去,东西还我。”
“送饶东西,你也好意思要回去。”他袖手而立,唇角微扬。
殷渺渺睨着他,慢条斯理道“你可想好了,拿走不算本事,回头掉出来,别钻地缝里去,才算你厉害。”
叶舟脚步一顿。
她伸手“还来。”
“你不怕,我也不怕,左右不是我用的。”他毕,挡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殷渺渺没追,靠在门框上,悠闲地瞧着他的背影。
叶舟一口气走到半山腰,疑心顿起,伸手在袖中摸了摸。果不其然,龙眼大的银铃已经变成了柱体的中空木器。
热意漫上耳根。
他不得不停下来,伫立在晨风中许久,方才压下了胸口的潮意,若无其事地将东西装进了储物袋里。
算了,调包就调包吧,左右都要还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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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对凤荒心态,有一个转变过程最开始等于捡到了一只流浪猫,给它看病喂食,准备好了放生,没打算收养;养着养着有了感情,觉得陪着自己也不错,正式收养;经历了很多,发现到处有危险,如果出事,家里的猫没人喂会死,所以开始训练崽崽自己捕食……
给渺渺提示的是止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