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身子一震,转身看了一眼那毫不留情地精卫兵,咬牙切齿道:“我记住你了。”
随后她拂袖离去,精卫兵便恭敬地向赫兰夫人拘礼,方才带着人火速离去。
同时打压了两人,玉墨兰心里着实觉得痛快,但令她不解的是,莫琉璃乃是毁掉她绣品的凶手,这件事为何南宫景会知晓?
还未等她理顺这前因后果,便瞧见连翘上前来,拉过玉墨兰的手,面露歉意道:“玉姑娘,京都绣坊来信,说有要事商议,怕是今夜我便要回京,不能与你一叙了。”
玉墨兰含笑,轻柔地拍了拍连翘的手背,说道:“连前辈莫要自责,来日方长,我相信我们有缘定会相聚。”
“好,你身负奇才,他日必成大器。”
连翘从腰间取下一枚玉珏,交到玉墨兰手上,柔声而语,“若日后你来京都,凭此玉珏来绣坊寻我,我必亲自迎你。”
“连前辈,晚辈怕是担不起前辈如此厚爱。”
连翘见玉墨兰如此懂规矩,心中油然生了几分敬意,她笑了笑,握了握玉墨兰的手,言道:“你担得起,玉姑娘,我们后会有期。”
手握这一方上好材质的玉珏,玉墨兰心中感慨万千,先前附和昭阳郡主与莫琉璃的人也大多前来向玉墨兰致歉。
玉墨兰并非小肚心肠之人,但她却知晓人言可畏,若要在绣界立得住阵脚,看来必得有一番作为才是。
得了陈怀生与龙月月等大家的夸赞,玉墨兰一时声名鹊起,今日宴会波澜四起,玉墨兰也觉得着实乏了,便向赫兰夫人请辞。
“夫人,今日宴会墨兰扰了夫人兴致,还请夫人见谅,时辰也不早了,墨兰便告辞了。”
赫兰夫人扶起了玉墨兰,言语间满是欣赏,“这本就不关玉姑娘的事,玉姑娘不必自责,他日若得空,我再向王府下拜帖,邀玉姑娘前来。”
玉墨兰含笑,辞别赫兰夫人与绣界的一众人,上了马车,前往景王府中,一路上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她未曾泄露消息,为何偏偏南宫景知晓她绣品被毁之事。
她深思之间,却不曾想昭阳郡主与莫琉璃已然在景王府的廊下站了许久,南宫景独坐书房,丝毫未曾有传召她们的意思。
正逢今日日头正盛,两人立于廊下,只觉得炙热难耐,身旁的管家见昭阳郡主脸上生恼,紧忙去书房劝言,“王爷,这毕竟郡主乃是有身份的主儿,您这般做……”
南宫景重重合上卷宗,轻描淡写地说道:“传本王的话,倘若郡主与莫姑娘立刻前往京都,不得再横生枝节,本王便既往不咎,否则,休怪本王无情。”
管家见南宫景似是动了怒,惊愕之间连连称是,身子颤抖地前去传话。
在廊下站了这么久,却只得了管家一句通传,昭阳郡主只觉得委屈憋闷,一巴掌扇在了莫琉璃脸上,随后愤然离去。
“郡主……”
莫琉璃欲言又止,虽心中幽怨,奈何这是景王府,被南宫景当面下了逐客令,她也无从喊冤,只得灰溜溜离去,心里却记下了此次对玉墨兰的仇恨。
而此时此刻马车缓缓行过街市,玉墨兰拂了帘子去瞧,发现临绣阁外竟一时间排起了数条长队,她面露讶然,旁问身旁婢子,“临绣阁生意怎会突然这般火热?”
婢子掩唇轻笑,“姑娘,怕是自赫兰夫人宴会上,您当场制绣惊艳全场的事已然传遍了大街小巷。”
玉墨兰搁下帘子,心中已然松了口气,这些日子,她一直紧绷着一根弦,生怕绣品出了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