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二哥的很多事,他们之间的裂痕是永久的。
“可以啊,青河是个好劳力,如果他同意,我去帮忙说媒。”周钱见她打断,原来是要说给青河,只怕王婶不干。如今的王婶比干大集体时候的王婶尾巴翘得更高,一副万事不求人的样子。
“我觉得应该没问题,咱郑家院子的人,命硬,之前文芳也被说克夫,现在青山跟她过得挺好的。”她也想到了王婶,最喜欢说谁谁是灾星,克星了,但只要青河同意,这事也反对不了。
“行,保证能说成,巧凤又没做计划生育,还能生孩子,传宗接代是没问题的。”周钱万万没想到远在天边的胜丽会关注这么小的事,还首先想到他,能为她分担的小事,他很开心,很知足。
“好,那就拜托您了,快过年了,过年猪喂肥了没,我想吃猪脚。”想起烟熏的腊肉就口涎。
“够你吃的,只要你看得起我们这穷家小户,还有很多干笋、干土豆、家鸡,吃什么都有。”周钱一听到胜丽这样说,仿佛她就是自己的孩子,说话拉家常,没有架势。
“那过年见咯,您和阿姨要保重身体,别冻感冒了。”胜丽语气极其调皮温柔。
“知道,天天烤火,穿的又厚,你也一样,别累着自己。”周钱挂了电话,兴奋的眼眶湿润。李婶满脸的不愉悦,恨不得把手机扔进火堆里,凭什么胜丽一个电话就能帮忙办事。
“看你那样,又不是你的孩子,干嘛笑的花枝乱颤,别忘了,她是我们家的仇人!”其实也是嫉妒他刚才说话的语气态度。
“你个疯婆子知道啥,如果说起金财,当时不是胜丽相劝,能判那么短的时间吗,我们要感恩。再说了,打电话还让你保重身体,你看三个儿子谁说过这些贴心话。”他知道她一直记恨着金财的事,可总不能记一辈子仇。
“那还不是有事相求,不然,哪有那么殷勤。”她怎么想,都觉得胜丽不会安好心。
“她也是为了帮青河,又不是为她自己,你这张嘴,越老越刻薄。”周钱心底甜丝丝的,他脑海里全是胜丽俏皮可爱的笑声。
“青河?你脑子进浆糊了吧,青山结婚,你去主唱被人笑话了几年,现在还帮青河说媒!怎么,还想去讨好王婶,都是枯黄花了,还不死心?”李婶发现如今虽然说的出这么狠的话,却没那么多恨了,反而把周钱之前花边新闻当成了乐趣,经常取笑。
“老婆子,被你这么一说,顿时有种返老还童的感觉,远水解不了近渴,要不你现在试试?”周钱听她讽刺惯了,也没以前那么害怕了,把她逗乐,就万事大吉。李婶用火钳打他,骂他老不正经,脸上却是笑着。细想起来,这些仇恨放下了,反而轻松许多,大概是跟着这个厚脸皮生活久了,自己脸皮也变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