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她心里再不安,因为有些疲倦,不知不觉还是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仿佛梦回当年,那时候的巩羽,对她可是口蜜腹剑。
纵然很多时候,巩羽为了讨好她,说了很多情话,可詹雨雪听起来却是万分别扭。
那时候,为了能让自己的家族企业起死回生,詹雨雪在巩羽身边委曲求全过一段时间。
还记得那一天……
詹雨雪又来找巩羽,巩羽二话不说,一看到她,饿狼扑食,牢牢箍住詹雨雪的手。詹雨雪感到不适,挣扎了一下,他倒立刻松开了手。她回转身来看着他“我的唯一心愿,就是让鸿达集团恢复以前荣光,只要你帮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真的什么都可以?”巩羽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詹雨雪的脸红了一下,随即就又恢复自然“不过,你如果不帮我,那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得到什么,我发誓!”
“哦,我知道了。”巩羽笑了一下,仿佛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你去帮我把酒拿过来。”
她站在原地不动。
“去吧,不去的话,那我们就回去,帮鸿达集团的事,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闻言,詹雨雪咬咬牙,只得去拿酒。
也许是心情不好,也许是想麻醉自己,詹雨雪多喝了几杯红酒,不免有些头晕目眩。
这时,巩羽忽然凑了上来。
“怎么,按耐不住了吗,伪君子做久了,是不是也累了?”
詹雨雪望着眼前的人,她冷冷一笑,微红的脸庞,就像红透的水蜜桃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巩羽笑了“是啊,我装够了,现在打算现出原型了,只不过,我还没答应帮你呢!”
这句话气坏了她,她气得浑身发抖,帮不帮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凭着他现在的能力,做这件事根本是轻而易举,又何必一次次的戏耍她?
她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无耻!”
“唔,这两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还真好听。”
她的胸剧烈起伏着,他实在够卑劣,总是设下了陷阱让她往里头钻。果然,他微笑着,伸手抚上她的脸“你省些心吧,你不是我的对手,让我高兴了,有可能就帮你了也说不一定。”
他总是可以看穿她在想什么,所以她处处受制于他。
“你现在有点怕我了,对不对?”他的双手捧着她的脸,“不过,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害怕的时候是最美的?”
她的身体又开始颤抖了,他有时候也说甜言蜜语,比如像现在这一种。可是话到了他口里,就成了口蜜腹剑,她知道的,他哄着你的时候,多半是你又上了他的恶当了。
果不然,下一秒钟,她就知道自己又上当了——他缠绵地吻上来,吻得她身体发软——可他还没有答应帮她!
离开的时候,她一句话也没有跟他说。她从来没有这样恨一个人,她原以为,自己这辈子最恨的人大约就是狠心抛弃她的父亲了,今天她才知道还有人比他更可恨!父亲欠下债务,她虽然恨,但是不曾绝望,可巩羽这家伙……她紧紧地咬着牙,他简直就是全世界最阴险最卑劣的男人!
缠绵之后他竟然还若无其事地嘲笑“你现在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她气得几乎抓起旁边的花瓶向他砸过去,他却笑着提醒她,“你最好快些收拾一下,我还要带你去买衣服呢。”
詹雨雪气绝,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就要离开,买什么衣服,让它见鬼去吧。
可刚走出大门时,他突然搂住她的腰,她没想到他敢如此无礼,正要挣扎,他却猝然地吻上来,她吓得呆了,真的呆了,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正好又让他占尽便宜,等到她醒悟过来,眼前早已是一片白光——起码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