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的语气很坚决,她低头抚摸着腹部,似乎为有这个孩子而感到耻辱。
“所以……孩子的父亲,你可以告诉我,是谁吗?”迟疑片刻,我轻声问。
珍妮有些慌乱地看着我,飞快摇头。
“那好,这个孩子,我们打掉,从今以后,你还是小柔的老师。”我按住她的手,眸光温柔。
珍妮讷讷地看着我,眼眶里泪光闪烁,她忽然从床上翻下来要给我磕头。
“太太,谢谢您愿意救我,我发誓,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背叛您!”
我知道是她自尊心强,并不想让她觉得,救她是为了报答,所以立刻把她拽了起来。
找好医生之后,我在就诊单上作为珍妮家属签字,就看着她被推进了手术室。
短暂的手术之后,珍妮住在了家里,我找了吴妈好好伺候她,希望还在恢复期的她能够尽快好起来。
只是偶尔,珍妮的视线会看向窗外,怔怔地盯着某一处发呆,我知道她有可能是想起了那个男人,只是不敢跟她做太多交流,生怕刺激到她。
但私下,我还是托马伯庸帮我打听了一下,珍妮跟那个男人的事。
只是这次,马伯庸传来的消息是,查无此人。
我心里一沉,只当珍妮是遇到手段高明的骗子了,只能把这件事隐忍下去,自认倒霉。
隔了几天,珍妮通知我,大学的一位老师因为绝症去世了,同班同学会一起去殡仪馆送老师一程。
“给你介绍男友的那位同学也去吗?”我问。
“她肯定也去……”珍妮迟疑了一会儿,默默看着我,“太太,您是不是想问出那个男人的下落?”
我想了想,很诚恳地说“珍妮,如果你不想提,我也可以不问。”
她摇了摇头,轻声说“这些日子我也想通了,我不想再被欺瞒下去,我也想找到他问清楚,当初为什么要欺骗我。”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带我去,我帮你揪出那个感情骗子。”
那天,我真的跟着小柔去了,也见到了那个叫做王莹的同学,她留着一头染成红色的水母头,眼睛里戴着同色系美瞳放大片,穿着一件黑色铆钉外套,整个人看起来朋克得很。
明明和珍妮同岁,可她看起来就社会得多了。
见珍妮带着我把她堵在小巷子里,王莹有些慌张,片刻之后,她吐掉嘴里的口香糖,不满地推了珍妮一把。
“喂,我帮你介绍男人,你却找家里人来堵我,你什么意思啊?”
我平和地说“你介绍给她的男人,究竟是谁?我需要对方的所有信息。”
“我哪儿知道呀?外面认识的哥哥,长得俊俏,又有钱,本来我是想留着自己追求的,可他看上了珍妮,我还觉得珍妮抢了我男朋友呢。”王莹愤愤不平地说。
“你们在哪儿认识的?”我又问。
王莹躲避我的目光,靠在墙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知道,反正不关我的事。”
看来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我笑了笑,忽然打了个响指,巷子口的另一边,立马出现了黑熊一般高大的马传雄。
他阴沉着脸,直接走
上前,拎着王莹的衣领朝后拖。
马传雄假装生气的时候,通常都能吓唬到人。
我心里暗暗念着“一、二、三”,数到三时,王莹大声尖叫起来“在蓝调酒吧!我们是在蓝调认识的!”
蓝调?
我有些愕然,没想到会跟自己扯上关系。
我上前握住王莹的手腕,轻轻笑道“跟我走一趟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舞台上的女歌手卖力表演,客人们喝得醉醺醺的,搂着身边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