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目光在转移到李文正身上的时候，才终于彻底清醒过来：“文正！”

“爸！你儿子快死了！”向文生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终于还是成功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李老医生这才将目光转移到了向文生的身上，他的眼神骤然凝固了，连忙几步走到向文生的面前，替他检查伤势：“是谁把我儿伤成这样？”

我的眼神飘忽，这下倒好，老头刚清醒过来就要兴师问罪了。

李老医生嘴上虽然问着，但是眼神一转，目光就锁定到了我的身上。

“就是你吧？”不知道为什么，李老医生的语气却并没有很凶恶。

我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为什么李老医生会是这个态度。

不仅是我，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尤其是向文生，脸上已经满是错愕了。

“你在我梦里，或许我不应该将其称之为梦，但是原谅我实在也找不到别的合适的词汇了。”李老医生沉默了半晌，还是接着说道，“总之，我见过你。”

向文生这下更惊讶了，我虽然早就说过自己和李老医生见过面，但是也一直都没有和他说清楚缘由，所以向文生也都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并没有真的当真，只是以为我看重了李老医生背后的秘密。

“爸……你救救我……”向文生已经支撑不住了，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人都已经开始出现了重影。

李老医生看着向文生，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看起来很是难过，哽咽了许久也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如果我还活着，就算是拼上我这条老命，我也会救你回来。”

向文生听到这句话，眼眶立刻红了起来：“你就是不想管我，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李老医生不敢再去看向文生，他说的的确是实话，只是鬼魂的话，除非是像李西元那样，整日都被我的血液这样精纯的能量养着，才能够动用自身的力量去救人。李老医生这样的鬼魂，仅仅只有供自己存活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