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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乞老祖被花姥姥杀的步步后退,已是进退维谷,此亦正中其下怀,只要能勉强维持一个不胜不败之局,便算应过了血魔之命,自家性命亦能得以保全。血魔便再是神通广大,血河之法只能侵夺他人元气,却不能似噬魂劫法一般,炼化他人元神,只要夜乞老祖装得像模像样,血魔也不会瞧破甚么。
何况血魔正与百炼道人激斗正酣,满空皆是魔影翻腾,其下才是九条狰狞火龙,齐喷剑气烈火,将血魔之气与血河之水等污秽法力尽数炼化一空。
九火照天炉到了百炼手中,才是真正的相得益彰,剑气与火气凝练一体,不可分离,也亏得如此,法力凝练之极,方能抵挡的住血魔真气侵蚀。
但血魔这尊分身毕竟有归一级数,法力运使之间,先天高过百炼与花姥姥两个,纵然纯阳真火克制血河真气,亦非持久之道。激斗之间,血魔血影忽地一转,避过九条火龙,竟是扑向了血河魔宫
花姥姥一见大骇,忙舍了夜乞老祖,飞扑拦截,却吃血魔御使血灵剑,随手一剑,将其劈开一旁。百炼道人御使九条火龙,从后追袭,却慢上一步,终于被血魔侵入魔宫之中。
那魔宫集合无数血河妖魔法力,靠着禁制之力,勉强对付血灵剑剑势,但又如何能抵挡的了血魔本身侵蚀祭炼魔宫禁制的道诀都是血魔所传,在其眼中根本无有丝毫秘密。
就见一蓬血光扑在魔宫之上,只扭得一扭,已然渗入禁制之中,不见踪影。魔宫中血河妖魔兀自鼓催法力,浑然不知大祸临头。血魔根本懒得一一甄别,只将血河魔功一展,立时便有无数条细细血线发出,充斥魔宫之中
血线无形无质,却能穿透一切禁制墙壁,在魔宫中纵横来去。遇有妖魔只是往其体内一扎,再一收之间,线端已多出一点细细精血。那妖魔浑身精血元神被夺走,肉躯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血魔所发血线凌厉凶残到了极点,嗤嗤嗤嗤之间,已杀死魔宫中一半以上的妖魔,更凝练出一小团精纯之极的魔血,被血魔吞下。血魔这等境界,眼光挑剔之极,非是精血醇厚之辈,不不能入其法眼,不过血河妖魔亦是血河所生,与其法力相通,倒是勉强可以炼化。
天瑛女守在魔宫最深处之中,已被无数血线围攻,仗着将六柄血戈挥舞的风雨不透,才能抵挡一时。但耳听魔宫中不断传来惨叫,片刻之间惨叫之声又渐渐稀疏了下来,心知魔宫中同族已被杀戮一空,自家的性命也只在弹指之间,不禁悲从中来。
花姥姥发出一声似嚎似哭的怒吼,正要飞身扑入魔宫之中,吃百炼道人拦住,摇头道“你此时进去,只会被血魔暗算,得不偿失”
花姥姥心如油煎,眼见魔宫之中无数血影翻飞,费尽心血祭炼的魔宫渐次被染上了一层血光,与自家失了感应,平日教化的血河妖魔,连带自家苦心调教的弟子,也难幸免于难,当真是心如刀割。
血河宗是人族开辟之门户,总要收罗弟子,传授道法。但先天魔祖则不同,全无人性可言,只知行那魔事,因此就算同出一源,人族中的魔道修士也与先天魔祖势不两立。
花姥姥心痛之余,血灵珠陡然鼓荡之间,其法力暴涨,蓦地一掌拍下,竟将夜乞老祖魔躯生生打爆夜乞老祖又只剩一颗头颅,委屈叫道“你满门被血魔所灭,拿我出气做甚么”魔躯一毁,没有血魔输入真气,夜乞老祖只能靠了一颗头颅满空乱窜,躲避花姥姥追杀。
等血魔将魔宫中所有人等的精气元神尽数炼化,倒也不无小补,整座魔宫也顺手炼化了一个通透,那魔宫只胜在体积庞大,用来砸人倒是不错,却失之精巧之意,不过血魔也不在乎,反手便将魔宫祭起,往九火照天炉之上狠狠砸去
花姥姥大怒,对血灵珠喝道“速速将法力尽数灌注我身”血灵珠亦知此时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