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真大笑道“大道如渊海,岂在口舌间?待我将你元神抽出,用真火慢慢磨灭,瞧你还能嘴硬否?”神石山又自向下压了一丝,苏晴纯阳元神倒还能支持,但肉躯已有崩散之势,身下的乌家更是不堪,乌家大宅早就灰飞烟灭,乌家众人上至百岁老者,下至襁褓中的婴孩,也尽数被压成了肉饼。唯有乌门海与乌门山两个尚在死力支撑。
乌门海欲哭无泪,先前还是一派喜气,极有可能有后辈得纯阳老祖青眼,拜入太清门,修习玄门正宗符法,结果转眼之间,已近乎灭门,其还想质问乌门山几句,终于吃不住神石山之力,整个人爆散成了一团血肉,继而化为了灰烬。
乌门山只是脱劫级数,能抵挡一时已算邀天之幸,见乌门海已死,忙祭起一道符牌,正是用来联络天尸教主的那一面。那符牌一转,散出一层魔气,将他护在其中。
乌门山高叫“教主救我!”那符牌之上现了一道魔光,一敛之间,已将乌门山收入其中,转到别处虚空去了。符牌一动,立时引起拂真与苏晴的戒心。
拂真感应到符牌魔气,冷笑一声,说道“果然有魔道的道友窥私么,也罢,来的皆是客,老道自要好生招呼!”十指翻动,捏成法诀,又自禹步行法,心神合一,神石山立时威势更盛,足有七八分威能被激发出来!
苏晴闷哼一声,一副千锤百炼的肉躯之身终于如瓷器一般碎裂,化为丝丝缕缕血红之色飞走,又被地火水风炼的渣都不存。这肉躯是苏晴落生的肉胎,纵然成道也不曾舍弃,百般爱护,用尽手段祭炼,想不到却折在此处。
苏晴足下千里之地已化为烘炉炼狱,砂石被地火水风炼成一片岩浆,骨朵朵冒着烟气,火毒肆虐。乌氏苦心经营千年的本宗大山竟被神石山生生压得向下沉降了百丈!
苏晴护身的符光明灭不定,纵有太阳神符在手,无奈此宝根基不稳,不能尽情发挥威力,只能靠当年炼成的两条纯阳禁制死死苦撑。
路一刀瞧出苏晴窘境,剑光一转,舍了三十三天宝塔便往拂真真身杀去。拂玉冷笑连连,三十三天宝塔一晃之间,塔身涨缩之间,拦在拂真之前。
无论路一刀剑光如何变幻无方,总不能破开三十三天宝塔的防护,自也伤不到拂真一根汗毛。路一刀哼了一声,蓦地挟带剑光下落,一头钻入地火水风之中,与苏晴的太阳神符符光会合,联手抵御神石山炼化。
苏晴叹道“你不该来!”路一刀苦笑道“难不成眼见师叔赴死?”苏晴道“棋差一招,给人算计,八十岁老娘倒崩了孩儿,当真丢人现眼!”
路一刀道“清虚道宗只来了两个纯阳,靠了这座诡异神山的法宝,未必便能取我等性命。何况还有魔道高手潜伏在侧,尚有生路!”
苏晴道“本门在此界并无人手,只有一个外道出身的掌教,也只待诏而已,来了也是送死。何况前次不欢而散,也未必愿意来救。”
路一刀道“要不我发信火,请恩师来援?”苏晴道“万万不可!你师傅与二师兄也有要事在身,分身不得。若是乱了他们心神,反而有祸,你我只全力抵挡,且看命数如何罢!”
两位老祖将符光剑光合璧,又有大日真火巡游于外,暂时将地火水风封挡在外,不令侵入,但此非长久之计,毕竟神石山随时可能轰落,彼时二人即便不死,也要身受重伤,何况还有魔道老祖窥伺在侧,着实不容乐观。
拂真手掐法诀,操控神石山慢悠悠一丝丝的压落,将地火水风之威发挥到了极致,传音拂玉道“师弟只护持我施法,不必动手,我能感受到天尸教主与六欲阴魔之气息徘徊在侧,莫要给其等可趁之机!”
拂玉道“何不以雷霆之机,先结果太清门余孽,再从容应付魔头?”拂真道“太清道法确有独到之处,我若强行袭杀,只能将之重创,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