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道“师兄谬赞了,不过雕虫小技而已。”任青只道真是太清门符箓道法之妙,根本料不到是阴神暗中主持,魔患一去只觉轻松不少。
虎妖、老雕被魔念入体,元神立时被炼化,凌冲阴神略一运念,自然得知太玄九国妖魔横行的幕后黑手,尤其七情魔念一旦发动,肆意沾染,犹如瘟疫,根本躲避不得,须臾之间已将太玄九国之中近乎所有的妖魔尽数染化!
凌冲尚是头一遭这般肆无忌惮的施展噬魂劫法,只觉自身意识与数百道元神相连,其等修为有高有低,有妖有人,有魔有魂,不一而足,但其等生死只在自家一念之间,这等感觉又是新奇又是有趣,忍不住微用念头随意选了一头妖怪,潜入其元神之中,已将那妖魔之身牢牢操控。
眼前景象一变,回视自身,却是一头猪妖,獠牙外露,口臭逼人,一身的鬃毛如箭,修为不过才刚凝煞而已,连人形都未化全,正觉新奇之间,心头一动,抬头望去,自家处身一座荒山之中,山顶之上立着数条人影,其中一位正是老相识天欲教的玉玑娘娘。
玉玑娘娘身后有一宫女打扮的女子,正是佘玉华。其身旁却是一位虎头人身,披挂金甲,背负一条鎏金锏的虎妖!那虎妖一身妖气内敛,气势却极惊人,几乎不在玉玑娘娘之下,一人一妖正自相谈甚欢,只是不见了碧玑娘娘。
凌冲再操控那猪妖环望四周,见黑压压的满是妖怪,山猪狐狸、青狼毒蛇,应有尽有,再搜寻猪妖记忆,立知端的。原来那山上虎妖来头极大,更修成待诏境界,神通极强,只是可惜遇上了玉玑娘娘这位荡妇,抵挡不住六欲魔功,成了其入幕之宾。
那虎妖唤作虎贲,有个绰号乃是摇风大王,素来在南疆与中原交界之地逍遥,本已修成一口玄阴之气,但被玉玑娘娘连番采补之下,根基虚弱,证道长生乃是遥遥无期。
不过其法力有损,道行却在,此次被玉玑娘娘邀来,带上一干妖魔手下,在太玄九国之中作乱,目的为得牵制太玄弟子精力,试探郭纯阳等一干纯阳老祖。
凌冲看罢,魔念归于阴神,对任青说道“小弟已知此次妖魔作乱的幕后黑手,乃是天欲教的玉玑娘娘,其勾搭了一位虎贲妖王,二者皆是待诏修为,此刻正在不远处一座山中,不如师兄与小弟前去会她一会?”
任青怒道“原来是那个妖妇搞鬼!”略一思忖,“太玄九国亦在本门势力范围之内,若有变数,几位老祖立可来援,倒是不必多虑。好!我就陪师弟走一遭!”二人计议已定,纵起剑光便走。
那虎贲此刻还在与玉玑娘娘调笑,其被玉玑采补多回,道基有损,却仍是执迷不悟,只觉玉玑娘娘身段儿面庞儿,无一不美,只消能一亲芳泽,就算为她死了也心甘情愿。
玉玑娘娘望着山下黑压压的妖类,皱眉道“那些手下不是被你打发了去太玄九国之中吃人作乱么?怎得突然全数回返?难道是你下的命令?”
虎贲正自气短神迷之时,随口道“我怎会下那等混账命令!玉玑,你我多年不见,我得了你的传书立时带了手下赶来,瞧在我远来辛苦的份上,不如我们先……”
玉玑娘娘目中厌恶之色一闪而逝,娇笑道“看你猴急的!我辈练气士就当以长生大业为重,等你我双双证道玄阴,自有无穷岁月厮守,急在一时作甚?眼下教主吩咐下这件差事,须得做的干净利落才是。”
虎贲道“是!你说的是!只是我就是忍不住……”伸出一只黑手去摸玉玑娘娘脸庞,吃其挥手打落,讪笑道“这又是为何?”
玉玑佯怒道“你若是再这般纠缠,我跺脚便走,百年之内莫要相见了!”虎贲立时慌了,叫道“莫走!莫走!好人儿,我一切听你吩咐还不成么!”
玉玑这才转嗔为喜,笑道“这还差不多!喏,你去寻手下来,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