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皇城之中,左怀仁高坐龙椅,一日一夜清洗,如今已将皇城尽数纳入掌中,根绝后患,便听闻大军溃败之事,他也不生气,命人延请殷九风与薛蟒两位魔教老祖。
殷九风受了张随真一印,将养一日,恢复的差不离。薛蟒失了两尊尸王分身,满腔怒火,又被普济神僧吓走,极不痛快。
两位老祖来至金銮宝殿,左怀仁不敢怠慢,连忙步下金阶,陪笑道“两位老祖法驾光临,左某不胜之喜!请!请!”命人搬来两张金椅,请两尊魔祖落座,自家立在下首相陪。
殷九风见他知情识趣儿,暗暗点头,说道“左将军大业已成,可称一声皇帝,可喜可贺!”薛蟒怒道“为了你这个劳什子皇位,老子可是折损不少!”
左怀仁额上见汗,陪笑道“自不敢亏待老祖,我已命人将昨夜战死的兵士尸体聚拢起来,进献老祖。”薛蟒哼了一声,道“凡人的尸气算的甚么?就算杀光雍州之人,也难弥补我那两尊尸王的损失!”
殷九风冷笑“你折损了两尊尸王,老夫连两大爱姬都丢了,此仇不报,枉为玄阴!”薛蟒冷笑“只有张随真一个倒也罢了,如今连普济那贼秃也来掺和,就算你我联手,最多挣个平局,要报仇却是千难万难!”
殷九风道“前日清虚道宗有飞剑传书而来,言道金榜签押之事作废,玄魔两道老祖可放手下场厮杀,你天尸教还有教主与长景道人,何不让他们来此助拳?”
薛蟒道“你说的容易!教主与长景长老尚有大事要办,分身乏术,不然怎会令我一人前来?”殷九风道“是何事?”薛蟒嘴唇紧闭,守口如瓶。
殷九风冷笑连连,说道“魔教便是如此勾心斗角,不能凝成一股,才被玄门打压!”薛蟒反唇相讥“你殷九风成道多年,便无有几个至交好友能来助拳的么?”
殷九风一噎,他耽于享乐,只顾采补,就算有甚么“至交好友”,也都是用来采补的炉鼎,待诏都少,何况玄阴?叫来也是给人送菜的料。
两位魔祖面色不渝,互揭老底,斗嘴不已。大家都是玄阴级数,谁也不怕谁,大不了做过一场。却将左怀仁吓得满头冷汗,恨不得立时逃离大殿,躲得越远越好。
忽听一声娇笑,玉玑娘娘携了碧玑娘娘入殿,向两位老祖禀道“启禀老祖与薛魔祖,今有苗王与五蛊神君拜见,正在皇城之外恭候。”
她只向两位魔祖禀报,刻意略去了左怀仁,左怀仁心头火起,却见玉玑向自家微微一笑,若百花盛放,不禁一呆,三魂去了两魂,飘飘然不知所以。
薛蟒与殷九风齐声道“苗王算个屁!快请五蛊道友进来!”片刻之间五蛊神君入殿,身后跟着一位五大三粗的黑苗,头戴金冠,更是显得不伦不类。
殷九风两个立起身来,向五蛊神君见礼,五蛊神君亦自还礼,气道“我那隐云山被太玄派的两个牛鼻子毁去,满门上下死个尽绝,因此领苗王来投靠新帝,还请两位道友帮衬我报仇雪恨!”
殷九风与薛蟒对望一眼,俱是惊奇不已,隐云山乃是南疆魔道圣地,数百年苦心经营,想不到说灭便灭了!问起经过,五蛊神君哪肯自揭其短?左右支吾了过去,只说是惟庸与百炼两个动手。
殷九风眼珠一转,抚掌笑道“五蛊道友来的正好,如今对面明军营中便有一个太玄弟子,正可捉来杀了,引动惟庸与百炼两个下山。只是营中尚有正一道张随真与楞伽寺普济两个,还需道友与我等联手对付!”
五蛊神君也是走投无路,隐云山被灭,数百心血毁于一旦,这才想起投靠靖王,半路得知靖王已死,左怀仁篡位,也自无所谓,那苗王不过是他扶持的傀儡,捏圆捏扁一任由心,当下咬牙道“南疆之民愿为新帝前驱,我与两位道友联手,先破明营!”
左怀仁见他面相凶恶,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