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妙,先天便在剑术之上!晦明童子胡思乱想了一通,小脸露出小狐狸吃母鸡一般的得意笑容,不知想到了甚么法子,诱使凌冲就范。
此时已是初春时分,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三嗔和尚早就带着三月小和尚北上回返,缴还法旨与那部《大往生咒》。碧霞寺中只有碧霞和尚坐镇,这一日清早正与僧众在大雄宝殿之中做那早课,晨钟响彻山林,僧众齐颂经文,碧霞和尚身披大红袈裟,端坐佛前,正自转动念珠,口诵真经,忽然两根手指用力,将那念珠穿线捻断,小小佛珠洒了一地,僧众大惊,忙围上前来。
碧霞和尚皱眉道“一点小事,何故惊惶?还不继续早课!”僧众不敢拂逆其意,纷纷落座,又自做起早课来。等早课已毕,碧霞和尚回至方丈,自有僧众将佛珠一粒粒拾起,以木盘托住送来。
碧霞和尚叹息一声“国之大乱,妖孽横生,唯苍生苦也!”叫来知客僧,吩咐道“你去山门候着,当有人前来求见,将他领来见我便是。”
方丈善能前知,知客僧早已见怪不怪,依言去山门外等候,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果有一队人马上山,当先之人却是识得,正是隆冬时上山的谭旭,号称是钦差大人的那一位。
知客僧忙即迎上,合十说道“贫僧奉了方丈之命,前来迎接谭大人,请大人往方丈一叙。”谭旭面上露出惊奇之色,侧头向手下道“都言碧霞和尚深有道行,只是这等小事也瞧不出法力深浅。”又对知客僧道“前次我来时,你们住持只说方丈室给打坏了,如今可是修复好了?”
知客僧笑道“正是如此,请谭大人下马随贫僧来,其余施主可在寺中奉茶。”谭旭此来是奉了新任钦差之命,要请碧霞和尚去往金陵城中坐镇,金陵城中出了一件大事,非得这位佛门高僧出手不可,当下也摆不得甚么官架子,翻身下马,随知客僧前往方丈。
于精舍之中见到碧霞和尚时,这位大和尚满面微笑,早已沏好了香茗,谭旭见了冷笑道“大和尚好高的道行,可惜只能在我这一介凡夫俗子身上施展,未见得敢去金陵城中斗一斗那魔头!”
碧霞和尚抿了一口香茗,好整以暇道“老僧修行数十年,早已火气尽去,谭大人这激将之法,却是不管用的。”谭旭举起茶杯一口喝干,自怀中掏出一封密信,说道“此是新任钦差隋大人之密信,他要坐镇金陵,不可分身,命我前来转交。”
碧霞和尚却不拆看,说道“那位隋大人乃是清虚道宗得意弟子,元婴真君的修为,金陵城中素来无事,难不成有甚么盖世妖魔混入其中,搅风搅浪了么?”
平帝与清虚道宗联手,秦拂宗这段时日自清虚三山之上调来许多弟子,这些弟子参与朝政,守牧一方,平帝也极欢迎玄门修士下山入世,凡有所求,莫不应允,区区数月之间,已接连提拔了数位地方大员,为他镇守边关。
那位钦差大员隋问天便是平帝新封专门来整饬金陵官场,统合兵将,以期与靖王叛军鏖战之人。此人原是清虚道宗另一位长老之徒,秦拂宗带了云昭下山,本拟人手足够,哪只云昭去了一趟坊市,就此行踪不明,失了一位法相境界弟子,将秦拂宗疼坏,没奈何唯有向掌教讨人。
拂真道人倒也干脆,命隋问天出山,跟随秦拂宗辅佐平帝。如今大明江山气运之事,已然成为清虚道宗第一等大事,就算隋问天向来高傲之极,也不敢违抗掌教之命。
他来至金陵后,因有皇帝圣旨,尚方宝剑,各路官员莫不竭力巴结,畏如猛虎,一纸令下,金陵城中莫敢不从。隋问天在清虚三山之上修行年久,许久不见人世繁华,被这般一捧,倒是颇有几分受用。
他也不敢忘却秦拂宗之命,着实施展辣手撤换了一批官员,魔教之辈已是摆明车马支持靖王篡位,玄门没的选择,只好站在平帝这边。大战将起,金陵之地龙蟠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