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大喜,说道“我虽不能转投太清门,但寻觅几个根骨灵秀的孩子,传承太清道法,却也无妨。”凌冲根基已定,再要推倒重来,一是与他心性不合,二是未必就能修成多大成就,反不如将洞虚剑诀修炼到极处,反正有郭纯阳这位大宗师在,绝无余虑。
晦明童子当下将斩妖符剑之术讲述一遍,这道斩妖剑符之术凌冲早已学过,甚至还在丹田中凝练了一道符文,修成一道禁制。只是当日玩玩便罢,并未真正下功夫修习。晦明童子所传亦是四十九道符箓,但这些符箓勾勒之间,极尽玄妙,比太清阳符经所传精妙了何止十倍?
晦明童子传罢斩妖剑符,说道“我知你曾得到一卷《太清秘授重玄阳符经》,这卷经文是当年传功长老编纂,供外门弟子修行之用,待升到内门,铸成金丹,自会有更高法门修炼。我传你的斩妖剑符才是正宗嫡传,四十九道符文勾连,只消注入真气,便是一柄上佳利剑。太清符术须以太清玄始之气为基,你的太清真气修为太差,放在当年,连太清外门都入不了,何谈修炼这道符剑!”
太清符门,规矩极大,虽门徒众多,更是宁缺毋滥,非是一等一人才资质,不肯收录。凌冲对太清真气、符术只浅尝辄止,当年太清门鼎盛之时,必要被逐出门户的,做外门弟子的资格都无。
凌冲笑道“我的根本道诀是洞虚剑诀,若非这道剑诀须要见识天下剑术,融汇一炉,也不必分要向你学甚么太清符剑了。”晦明气道“笨蛋!蠢货!朽木不可雕也!你只知道洞虚剑诀要辨识天下诸般剑法,却不知为何要如此!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难怪你将剑诀修炼的不伦不类!”
凌冲大奇,说道“剑诀上如何说,我便如何修炼,怎会不伦不类?”晦明童子道“以我看来,洞虚剑诀的要旨并非追求剑光剑气凌厉,而是融汇百家剑意,修成自家真意,所谓得意忘言,你太重剑法之形,忘却了任何剑术皆要以剑中意境为根,这个意境便是剑意了!”
“难道你那师傅连‘万物无不可为剑’这般浅显道理也不曾教你么?符是剑、雷是剑、星光亦是剑,不然你又怎么修的成三道根本剑光?你要学符剑,学的是符意,才能纳入洞虚剑诀体系,再成一道根本剑光种子。若是悟不透这般道理,干脆废去剑术修为,随我转练太清符术罢!”
轰!凌冲心头如拨云见日,生死符几句言语,将剑术种至高境界描绘而出。当年郭纯阳传他洞虚剑诀时,就要他跳出前人窠臼,自创一门。一直以来,凌冲只将洞虚剑诀奉为圭臬,按部就班修炼,这才勉强练成三道根本剑光,还是际遇无穷之下,若是窝在太玄峰上,怕是百年也不会稍有寸进。
凌冲心下颖悟,终于明了洞虚剑诀真意,就凭生死符区区几句,他也不会立地成佛,就此开悟,但也明悟日后该当如何修行,本来这些话要郭纯阳来点拨他,但有生死符代劳也是一样。生死符身为法宝元灵,眼界腹笥之广,天下无能出其右者。尹济祖师祭炼这道符箓,大半心思还是落在将太清门符法传承下去,并非是要祭炼一件斗法法宝。
生死符虽是小孩儿心性,但不失一位绝佳传道之师,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几句话就将凌冲喝得心头清明,醍醐灌顶。晦明童子又道“你只想浅尝辄止,修炼几分太清符剑,只要以洞虚剑诀法门转换为根本剑光即可。殊不知就算一门斩妖剑符,也是经过太清门无数弟子长老潜心推演,去芜存菁而成,就算下尽苦功,也未见得能修到上乘境界,何况三心二意?太清法门我尽可传你,但你要还是这般心意,趁早还是莫要修炼,免得误人误己!”
凌冲背上冷汗津津,生死符几句话可谓当头棒喝,他自修炼到以来,一直顺风顺水,顺境中险些忘却修道真意,吃生死符喝破,当即警醒。若是这般心境修道,根本练不成金丹,莫说纯阳长生了。他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