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转修神魂之力,你好生参悟,自有一番妙用。”
接连点出数十个云文文字之妙用,该当何时参悟,又能有何收获。这些皆是历代掌教长老心血凝结,万金不易之道,若让凌冲自家摸索,只怕无有千年苦功,绝无这等体悟。惟庸细细点到,显是考量凌冲修行境界,辅以云文之道,如何方能齐头并进,互为补益。
凌冲心下感动,恭敬受教。惟庸道人讲解了其中关窍,又道“依这部阳符经所言,太清门符箓之法分为三部,一部祈禳之道,一部炼神之道,一部炼魔之道。太清门法术走的乃是炼神成圣,合道飞升的路数,以神念冥合天地乾坤,皆大道之力以为己用,其中亦有许多精妙之处。三部符箓之法合一,并不输给正一道的符法传承,那本符经你若有暇,不妨先默记下来,瞧瞧里面有甚么补益之道,可助你修炼洞虚剑诀的。”
惟庸道人是何等身份?堂堂纯阳高手,长生真仙,眼界何等之高,连他都言这部阳符经不得了,那边是真的不得了。凌冲只觉头大之极,他自家兼修两门剑诀,已颇感吃力,如今又加上一道云文之学,尤其惟庸言下之意,望他将太清门符法也修行起来,实在太过驳杂,他自家都有些无所适从。
惟庸道人呵呵笑道“再者说来,你那位挚友慨然将阳符经相赠,如今虽是将经文译出,但修行之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你势必不能时时陪伴,焉知其修行之时,不会出甚么岔子?若是一时不慎,走火入魔,便是终生憾事。趁此机会,我将这部符经中大要之道说与你听,你可转授那位挚友,也可令她少走岔路,事半功倍。”
凌冲听闻,颇有些忸怩之色,惟庸道人何等眼力,一眼瞧破了他的小心思。其实凌冲对那位齐瑶儿也算不上一见钟情、生死可以,当年初见时,乃是情窦初开,齐瑶儿又是落落大方,十分美貌,不免有了几丝幻想之意。尤其佳人慨赠道书,更显情谊深重。因此凌冲才这般上心,求大师伯注解这部符经道书,亦是为了报答佳人一番心意,至于内心之中究竟还有何情愫思维,却只有他自家知晓了。
凌冲思虑了片刻,断然道“请大师伯传授这部符经精要给弟子罢!”惟庸道人呵呵一笑,也不多言,径自讲解起这部符经来,他所挑的乃是阳符经中炼神之道,这一番讲解花费了数个时辰,虽未如佛经记载一般,天降甘霖,地涌金莲,却是将太清门中炼神一部精要说了个大概。连珠儿都在一旁探着个小脑袋,听得入神。
凌冲初次接触符箓之术,只觉十分新奇。他自小也曾见过几个游方的道士,手持桃木剑,以笔蘸朱砂,书画符箓,号称一符之出鬼神退避。如今得了惟庸道人讲述其中精要,顿觉颇有云破天开之感。
惟庸讲罢炼神符道,说道“太清符法虽非剑修之术,但亦是玄门正宗嫡传,根流同一,因此与剑诀同修亦无不可,尤其炼神符道,你修炼之后,还可壮大阳神,反哺剑诀修为,可谓一举两得。便算将这部阳符经金丹之下境界尽数修成,结成亦可符丹,亦无不可。只怕你自家苦功不够,没那份机缘罢了。好了,今日所说太多,你自家也要好生钻研一番方可,好在你尚有一年功夫才会下山,这一年之中,我许你每三月来此天巽宫中一次,执经问难,到时我自会派珠儿前去接你。今日已是不早,你且自去罢!”
凌冲今日所得已是太多,云文三百,太清符经炼神篇精要,急需回去好生梳理参悟,向惟庸道人施礼告退。惟庸老道说道“参悟云文之道,切忌好大喜功,急功近利,须得顺其自然,不然非但体悟不到其中精义,还要败道伤身,得不偿失,切记切记!”吩咐珠儿道“珠儿,你且送凌冲回去。”珠儿圆圆的脸蛋上登时绽放笑容,如花朵一般,拉起凌冲之手便向外跑。天巽宫中仅剩惟庸老道一人,惟庸道人双目开启,目中灰茫茫一片,不知在思索甚么,末了发出轻轻一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