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得郭纯阳授意,入天巽宫求取星斗元神剑秘奥,惟庸老道非但传了他星斗剑诀,还允准待他修为深厚,传授周天剑术。要知周天剑术至上代掌教方才创编完备,连大弟子陈紫宗都未得传,可见惟庸道人对凌冲是多么喜爱。
小姑娘十分机灵,知晓凌冲日后必定常在天巽宫中来往,当可陪自家好生玩耍,咧嘴一笑,露出两个淡淡酒窝,“你叫我珠儿便好,你回去可要好生修行,百日之后记得来寻我玩耍哦!”凌冲亦笑道“珠儿放心,百日之后我必来陪你便是!”珠儿格格一笑,小辫子一摇一摇,转身边跑,眨眼无踪。
凌冲就在太象宫外守候,闲来无事,默思惟庸道人所传的星斗元神剑诀。正思索间,遥见数道剑光腾起空中,闪得一闪,皆落在太象宫前,正是陈紫宗等五人,奉行清理受到血河、尸气污秽的太玄山川,如今方回。
凌冲忙即见礼,如今他已是掌教幼徒,名正言顺,位列二代弟子班辈,陈紫宗几人也不敢怠慢,以平辈之礼还礼。陈紫宗微笑道“方才见诛魔童儿送了师弟出来,想必师弟是见过家师了?”
凌冲暗暗惊诧,陈紫宗剑光方才远在数千里外,竟能一眼瞧见他与诛魔童儿说笑,这份目力当真惊人,笑答道“小弟奉了师尊之命,前去天巽宫中问安,大师伯命珠儿相送。”有惟庸道人与郭纯阳再三叮嘱,丝毫不敢泄露修炼星斗元神剑之事。若是传将出去,被星宿魔宗知晓,必要掀起无边浩劫,说此事关乎太玄存亡安危,也毫不夸大。
任青笑道“小师弟初入师门,我们几个做师兄的总要有所表示,只是如今分身事忙,待将山川河流清理疏浚,再寻你畅饮一番!”六道血河神柱,加上薛蟒的九大旱魃分身,血河真气与尸气滔天漫地,污秽非常,将太玄剑派万里之地闹得生机全无。几个二代弟子费尽周章,也不过将数百里土地恢复了生机,洗去魔气。五人略一商量,还要回山门来请示掌教,请求派出更多弟子行事,或是有甚么法器、法宝物事帮手,不然短短时日,绝难将周遭山水恢复原状。
赵乘风笑道“师弟在太象宫门前,可是要等谁么?”凌冲答道“便是等赵师兄了,请师兄为小弟分派一间居室。”赵乘风以手扶额,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方才那些新入门的弟子皆有我的门人安排往太玄峰中居住,倒是忘了师弟了。且随我来罢!”
叶向天双目紧闭,说道“师弟且先安顿下来,至于修行上一应之事,可来寻我。”凌冲再拜而别,随着赵乘风而去。赵乘风驾起剑光,带了凌冲往太玄峰下飞去。
太玄峰乃是郭纯阳纠集四位师兄长老之力,采天外一块石菁大柱炼制而成。这块石柱于天外虚空日夕受大日真火锤炼,又有落石捶打,早已坚硬非常,以太玄剑派的炼器手段,亦不能将之炼化。传言贺百川每次在山下遥望太玄峰,皆要口吐鲜血,顿足捶胸一番。
这座石柱之上,被太玄弟子以种种手段,或挂或悬,建造了许多宫室楼阁,供弟子门子起居之用。自峰顶至峰下,最近峰顶之处自然是二代弟子的居所,其余弟子按着班辈,内门外门,依次向下,到了峰底,便是一些杂役、奴仆所居之地了。
凌冲为二代弟子,自当住在离峰顶不远之处,以显身份。赵乘风甚是上心,早为他选定一处宫室,正在一处凸石之上,翼然而立,共有三层,华美非常。赵乘风剑光落下,自有一位美婢开了宫门迎出,盈盈作礼,口中道“婢子玉琪,见过两位上真。”
赵乘风指着凌冲道“这位凌冲师弟,自今日起便居于此处,你须好生服侍,若有怠慢,定不饶你!”玉琪慌忙道“上真仙命,婢子岂敢有违,请上真放心便是,婢子定必好生侍奉凌上真。”
赵乘风又对凌冲道“师弟,此处下临绝壁,风景绝佳,离我等几人居所亦是不远,平日闲来无事,可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