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却出了凌冲这么个怪胎,非但剑术通神,连先天五太之气也给他修成,若凭阴阳之气证道纯阳,化为先天阴阳之气,还要甚么狗屁的太玄剑诀?这小子一人便足以横推天下,绝无魔道七派立足之地了。
魔神眼见阴阳之气镇压下来,这一缕魔念绝无幸理,思忖绝灭之前至少将太玄门中有弟子练成后天阴阳之气的消息传至本尊之处,魔焰向内一收,魔神任由阴阳之气炼化,不加抵抗,却暗暗将一缕灵光现出,瞅准良机,一举飞出紫府,前去报信。
凌冲究竟不曾与噬魂教的魔头接战,不曾防备其还有分魂藏影的法术,阴阳之气虽则妙用无穷,到底其量不多,相较于与魔神所蕴含法力,如野兔之与大象,只得缓缓炼化。
那魔神觑得凌冲一个不备,忽然自行震破天灵,一道墨光飞出紫府,化为一线魔光,直冲天外!那魔念去势好快,凌冲不及反应,只能任其飞走,专心望着阴阳二气炼化魔相。魔念一去,魔相便成一具空壳,失了通灵变化,任由阴阳之气炼化。这尊魔相所含法力数倍于凌冲体内真气,要完全炼化,还须极长时间,凌冲等不及,先将神魂归位。
赵乘风与任青喊了几声,也不见有谁上前,要么魔念潜藏,占据了弟子真魂,自然不肯自曝其短,要么便是弟子自家私心,生恐站了出去,被太玄剑派排除在外,甚至当场斩杀。
二人也不肯多费气力,呼喝余下弟子挤作一团,飞剑传书与门中掌教长老,静候法旨。却见凌冲天灵忽有一线灵光飞起,魔意纵横,直上云天。二人不知就里,不曾出手拦截。眼见那道灵光在半空中闪得一闪,马上要踪影全无时,忽有阵阵禅唱之声,响彻云霄,一道佛光展布云天,如铺绒锦。
那灵光正入佛光之中,如雪狮子向火,眨眼消磨干净,只余一缕轻烟。一个念头猛地传递出来“楞伽寺的贼秃……”半空中一声佛号,一位老僧身披月白袈裟,手托一盏古灯檠,那灯檠样式奇古,其上所雕乃是一位菩萨结跏趺坐,一根手指上指,指尖之上一朵金色火苗跳跃轻舞,散发无穷暖意。那老僧凌空而来,脑后一十八道佛光闪耀,轮转不休。种种香花、宝光、瑞霭、金灯、飞天围绕簇拥,端的法相庄严,如佛亲临!
那老僧直入谷中,双足落地。赵乘风与任青不明所以,却也稽首作礼。那老僧满面皱纹堆累,足有七八十岁年纪,一双目光却自清澈灵湛,饱含慈悲之意。他微笑还礼,开口说道“老衲乃是楞伽寺弟子,法号普济,受贵派掌教之邀,敝寺方丈之命,特来助贵派降伏妖孽,做一场功德!”
赵乘风与任青登时骇然,二人并不识得老僧相貌,但普济和尚之命却是如雷贯耳,乃是楞伽寺当代大长老,掌管寺中藏经阁,亦是楞伽寺主持方丈普渡神僧之师兄。只是这位普济神僧已有百年不曾出寺门一步,甚至有传闻他早些年前便已坐化,不意今日居然现身此处。
普济神僧既说是郭掌教请来,助太玄剑派降伏妖孽,自然不会有假。看来掌教至尊对今日之局面早有预料,因此预先请的这位神僧到此,镇压场面。任青目光落在那座古灯檠之上,瞠目道“难不成这座古灯檠便是那尊佛火心灯么?”
普济神僧神色安详,微笑颔首“不错,这座古灯檠正是佛火心灯。老衲法力不济,主持师弟特意大开宝阁,请出这件宝物,命老衲携来,也好共襄盛举。”目光在诸弟子身上一转,面色微沉,沉声道“当真是魔头,损人利己,如此歹毒!”
赵乘风忙道“神僧来的正好,此辈皆是要参与本门大比的弟子,只是方才我师兄弟二人一时不查,被噬魂教妖人施展魔种神通,沾染了神魂,正自束手无策,还请大师出手相助!”
普济神僧点头道“除魔卫道,渡人救人乃是佛门弟子当为,两位请放宽心便是。”将那盏佛火心灯托在掌中,口诵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