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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团道化之物变化不绝,并非形容大小之变,而是一种大道之力扭曲变化,时有大水滔滔,冲塌万古,又有细雨无声,润物滋象,当真是在阐述无穷水行之道。
虚溟子目中神采越发璀璨,有无穷道妙精义掠过心头,显是通过长生子元神勾连,自道化之物中汲取了无量大道天则,一身气息亦是水涨船高,自归一境溯流而上,如上天梯,高攀不止,渐渐甄入那至高无上的层次之中。
虚溟子道袍猎猎,神色越发笃定,喃喃自语道“我已窥见大道之秘,尔等皆可赖我之力,与大道同流,岂非幸事”蓦地伸手一指,却是指向玄蜂与相柳两个。
那两尊魔头只顾逃命,却囿于方寸之地,根本逃不出虚溟子的手心。道化之物何等高妙,就算虚溟子只能借力一二分,也绝非归一境所能抵挡。
虚溟子一指点来,相柳大叫一声,九颗头颅一瞬之间已有七颗诡异消散,融入大道,玄蜂趁机一口魔气喷在瘟黄旗上,那魔旗发出不堪重负之声,玄蜂用心狠毒之极,竟要自毁这件魔旗,以换取自家逃生之机
相柳失了七颗头颅,痛的嘶吼打滚,瞧见玄蜂动作,立刻纠缠上来,叫道“带我一起走”玄蜂冷笑一声,瘟黄旗陡然爆碎开来,无穷五瘟之气腾起,就要借这一爆之力,洞穿虚空而去。
虚溟子呵呵一笑,道“在我面前,还要逃走未免小觑了我”大袖一挥,一股诡异又宏大之力自天而降,居然将瘟黄旗破碎之力强行抹去,连虚空也被平复如初
玄蜂再也忍不住心中惊惶,叫道“饶命”虚溟子笑道“我何时说要取你性命了只是邀你与我同享大道,从此万劫不磨,岂不是好”
玄蜂叫道“这厮疯了疯了”明知必死,对凌冲与青冥子喝道“大家联手杀他,还有一线生机,不然”青冥子仗剑而立,不由望向凌冲,要看凌冲之意。毕竟方才是凌冲用阴阳之气搭救了他的性命。
凌冲头顶阴阳之气高悬,默然不语,似在推算甚么。相柳怒道“这厮巴不得我们先死,说不定就能喂饱了道化之物,还是先杀了他”玄蜂暗叹一声,相柳已然状若疯狂,将最后一丝与凌冲联手的机会毁去。
相柳怒发冲冠,就要去杀凌冲,却吃虚溟子轻描淡写一指,余下两颗头颅又自抹去,接着则是庞大之极的魔躯,一点点的诡异消散。相柳心头万分后悔,为何要来弱水真界寻思,但到最后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就此被道化之物吞噬。
玄蜂毁去瘟黄旗,再无后手,闷头冲向凌冲,唯有那厮握有抗衡道化之物的宝贝,只有托庇于其才能逃出生天凌冲却是神思不属,实则是以先天八卦之力,暗中推算这一团道化之物的破绽弱点,阴阳之气虽能抵消几分道化之力,毕竟尚嫌弱小,倘若虚溟子真能融会贯通,就算不能真正合道,己方也是必死无疑
玄蜂鼓勇冲来,青冥子怒道“魔道妖孽,滚开”剑锋凛凛,剑意挥洒,将之拦下。虚溟子晋升合道,需要小心翼翼梳理与道化之物的联系,将其中大道之力转嫁到自家元神之上,稍有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能腾出手对付相柳,已是强弩之末,又吃不准阴阳之气的威力,对凌冲忌惮非常,才打的慢慢剪除青冥子与玄蜂的主意。
玄蜂当真是恨青冥子入骨,二人大打出手,凌冲还在推算不已,一时之间场面陷入一番诡异的平静之中。过得良久,虚溟子身上气息又复凝重一分,显是又有所得,蓦地大袖一挥,一股清风卷动。
玄蜂大叫一声,半边身子登时被那清风之力吹成了虚无玄蜂惊吼一声,再也忍不住恐惧之意,元神之中一股魔意升腾而起,大叫道“我愿与瘟魔大道合二为一,只求老祖降临救命”十大先天魔祖广洒本身道法,凡是能修成归一之辈,与魔道大道相连,再也不分彼此,等若是魔祖们砧上鱼肉,任其等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