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拿着对讲机开始。
“一楼就位!”
“二楼就位!”
“三楼就位!”
“……楼就位!”
医院有专门的手术电梯,但今天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欧阳直接管控了所有的电梯,每一楼层部有专人待命。
真的也就是春节,也就是大年初一的早餐,要是遇到个其他时间,太难了!
“过道中什么情况?”电梯组结束后,欧阳继续询问。
“报告院长,过道中已经没有任何闲杂人员。”
“好!”
“张凡,开始!”
说完,抢救室的张凡一脸严肃的开口到“准备!”然后看了看大家一切就绪后。
“开始转移!”
十几个医生护士,几乎都是同步的,步伐几乎都是一样的长度。
抢救床,监护仪,呼吸机,输液架,随时准备抢救的药品,就如一团白色的云烟一样,快而稳的移动着。
人手不够,欧阳直接把闲余的警察们也指挥了起来。
如同战时管理一样,警察们在各个路口,各个拐角,各个电梯门口部双人双岗。
来看病的人都见了大天了。
“天啊,这是干嘛呢。”一位醉酒难受的人看着医院里面黑压压的警察,如临大敌一样,惊讶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吵架的也不闹了,撕扯的也放弃了,都如同看西洋景一样,目瞪口呆的望着。
“这是什么人物啊,这么高的待遇。”
“额,估计是领导。”
结果,当孩子出来的时候,大家说不出话了。
小小人躺在大大的抢救床上,看着是那么的弱小,那么的脆弱。
看着满身都是插管的孩子,看着颜色发蓝发紫的孩子。
孩子妈妈,警察爸爸,心疼,揪成一坨的疼。真的想上去抱着孩子,想问问她,疼不疼,想看看她,哭了没有。
但,如同围墙一样的医生隔离了他们。
抢救床,飞快的进入了电梯。
当门慢慢关闭的时候,孩子妈妈握着嘴,泪水如雨,没有一点声音的痛哭。
想想昨天,孩子还咯咯咯的笑,现在,看着躺在抢救床上的孩子,真的,现在她能为孩子做任何事情,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警察们看到紫蓝紫蓝的孩子,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物伤其类的哀伤。
想想自己的同事,想想自己的孩子,看着躺在急救床的孩子,就如同是自己的孩子一样,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
孩子的外公外婆,已经颤抖的说不出话了。牙牙学语的孩子,蹒跚学步的宝贝,昨天都是好好的,可谁知道,就一天的时间,一切都没有了。
电梯中,“氧饱和度持续下降!”麻醉医生不停的报告者数据。
“强心!”
“呼吸兴奋剂!”
拼了,真的是拼了,内科医生们几乎使出了身的本事,就为了延续孩子哪微弱的呼吸和心跳。
张凡看着数据,手心里的汗都出来了。太危险,患儿监护仪上的线条,微弱的好像马上就要拉直了一样。
外科医生们看着这些数据,连口水都不敢吞咽,深怕影响了孩子。
人,生命,真的,有时候,看着疼的要死要活,可解除了疼痛,立马就能捧着肉骨头啃得忘乎得意。
而,有时候,不疼不痒,一口气上不来,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说实话,不疼不痒,没有任何的疼痛,没有任何的难受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并不是谁都享受到的运气。
死亡中,强烈的窒息感和濒死感,是最可怕的。当无法进行有效氧气置换的时候。
如同无数的钢铁铜箔在你耳边不停的哐!哐!哐!死命撞击。
鼻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