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凡说了一句。对于张凡敢做止损手术的勇气他佩服,但他不认同一个没有这种手术经验的医生贸然做止损手术。
当然了,这种不认同不光是言语上的不认同,在接下来的病历上,报告上他都会体现出来。
这不是小人行径,这反而是一个医生,最最基本的一个执业操守,不包庇、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一切以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实为依据。
这种万不得已才使用的止损手术,吴老也不熟悉,这种手术它可变的条件太多太多了,就无法用数据来形成一种规则。
“我现在需要眼科手术器械,需要一个会制定teg的医生,还需要一位每十五分钟就提醒我一次的护士。要快。”
张凡没有解释,也没和这位院长争辩。他不是为了让别人信服,而是为了保住他的肝脏。
“嗨!行,我现在马上让医院血液科的医生过来。陈护士长,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每十五分钟提醒张医生一次。”
“是!”巡回的护士长一边敬礼,一边开始计时。
“怎么,出血没有止住吗?”吴老一听,就知道伤员的出血止血情况不乐观。
“还有一部分在出血,师伯,还需要等待两个小时。”
张凡查看完纱布后,抬头看向了吴老。
吴老的心里也纠结,一边是完全的保留下这个伤员的肝脏,而另一边则是牺牲。
真的,这个时候,医生们就如站在死神面前,拍着大腿骂街挑衅死神一样,来啊,你来啊,有本事你来啊。
而死神就如藏獒一样,龇牙咧嘴的咆哮着。
有时候甚至患者出现一个咳嗽,拴着死神的铁链子就会断裂,然后就是毁灭性的后果。
艰难,往往医疗中,很多很多时候,都会面对这种两难的境地。
“我不同意。他还很年轻,吴老,我们是在拿他的生命在赌博啊,现在做切除,就算肝脏切了一半,但他的生命还可以继续下去。”
野战医院的院长心里也焦躁,他和张凡素未谋面,他绝对不是针对张凡,他也是为了伤员。
这就是理念上的差异,年纪上的差异。岁数大的人往往保守一点,而年轻一点则激进。
到底是谁对谁错呢?真不好说。
吴老看向张凡,张凡挺直了身体,望向吴老,坚毅的眼神,都不用说话,爷俩培养出来的默契,这一眼,吴老就知道,张凡他有把握。
“时间还有,先叫人做图,我们都是医生,都是对伤员负责的医生,我支持张凡,李主任,你呢?”
吴老这个时候,选择张凡,是对张凡的技术实实在在的认可,对张凡人品实实在在的认同,他不觉得张凡会在这个事情上任性。
“我反对!”野战医院的院长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三个人,六双眼睛看向了xxx海军医院的主任。主任这个时候闭上了眼睛。
他不是在逃避,这个时候的他,脑海里面全是张凡在海上做手术片段,如同放电影一样。
一段一段的划过,精准,迅速,果决!四十岁的他不断的回忆着张凡的手术。
缓缓睁开的眼睛,但眼神中如同带着闪光灯一样,“我支持张医生!”
说这话,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一张一合就能完成的事情,这个时候的话,每一字,每一个标点符号都被护士记录起来的。然后归档,二十年内不准销毁的!
这时候说话,是要负责的!
他没有选择更稳健的切半肝手术,他没有考虑以后是不是要为今天这句话负责。
但,他今天就是选择了支持张凡,只为能让伤员以后的生活质量更自如一点。只是想着能让他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无需